“哦,好!”
素云又手忙脚乱的往外跑。
苏怡闭目养神,他需要想想今後的路怎麽走了,他现在已经想明白梅卿为什麽这麽做了。对於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梅卿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心的。不能为他所用,就要毁灭,等皇上没了兴趣,他要收拾自己一个常侍那是再容易没有的事情,也不会留给其他人把柄。
他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绝不会这麽容易就被打倒,既然如此,苏怡把心一横,有一个昭卿,就能有第二个,说不定运气好就能当太後,後半辈子就在宫中荣养也好,他不想死!
白白死死的盯着那可怜兮兮的五点虐值,一言不的生闷气,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这位入侵者居然这麽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还要什麽金手指,就这种鬼性格本身就是金手指了。
“君上心情不好?”
名义上的君上卧床养病,自己不出现似乎不太好,连末如是安慰自己,才不是因为担心他呢!
“是啊,很不好,”
白白遇到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你跟苏常侍认识?”
“嗯?”
连末显然在想苏常侍是哪位。
“苏怡,昨晚侍寝,今早被封为常侍,”
白白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脸色苍白,颇有大病初愈的虚弱。
“见过几次,算不上认识,”
连末对这个经常出现在他眼前的宫人有点印象,刚开始自己还怀疑过是哪边派来的人呢,“君上身体未愈,还是回房中休息吧,免得再着了凉。”
“也许他也能一用,”
白白点到为止,既然苏怡想要往上爬,不如自己再搭把梯子吧,站的越高,摔得越重。
“君上好好休息,”
连末没有接话,以他对苏怡的了解,他不把事情办砸就谢天谢地了,一下子就得罪了梅卿和贤卿,也是一种才能。
白白点点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能不能抓住你的忠犬,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连末独自往东厢房走去,努力忽略刚才扶着君上胳膊的那种异样的感觉,说是君上,几乎与自己同龄。莫非,那个男人把这毛病也传给自己了?喜欢男人麽?要是那个人是君上那样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主子,”
小舞是血音的骨干成员,也是花月阁的花魁,负责收集情报工作,“梁王蠢蠢欲动。”
“就为这点事,你就冒险入宫?!”
连末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梁王蠢蠢欲动?梁王什麽时候安生过。
“德卿的母族魏家暗投梁王,敬卿的母族於家还在犹豫,”
因为昭卿的存在,打破了後宫一直以来的平静,两位御卿的母族显然有了别的心思,梅卿和贤卿还有一拚之力。
“变得倒是快,”
连末现在只想把这些腐朽的氏族全部推翻,洗牌重来。
“昭卿跟闵家关系极为恶劣,这次闵志是失策了,”
并不是每个当儿子的都会愚孝老子,“闵家断了对昭卿的银钱供应。”
连末心头一跳,在後宫中没有打赏的银钱,还不被那帮踩低捧高宫人欺负死,他自己无所谓,可他不想白白受苦,一点也不想。他现在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他这点异样的感觉,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既然梁王按捺不住了,我们就浑水摸鱼。”
“是,”
小舞低头应是,将身影隐在黑暗中。
连末握了握拳头,他原打算多等几年的,可如果梁王真的有什麽动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中秋佳节,按理说应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可是宫宴上却没有连末的座位。
“昭卿,来,坐朕的身边,”
正祥帝招招手,让白白坐上主座。
白白落落大方的走了上去,他背後的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化为灰烬。贤卿差点撕烂自己的手帕,梅卿也没好到哪里去。闵太师的脸色更是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各种颜色都有了。
“皇上,”
白白拿过酒壶,给皇上斟满酒,“卑亲手做了一些月饼,等下皇上要去吗?
“好好好!”
正祥帝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些日子一直没碰过昭卿,心里难受的紧,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太让人上瘾了,“庄儿的手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