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离淮南,那方的人提起淮南,都知道津与哥哥。。。。”
她借以来恭维卢氏,夸她将闻衍生养得好,玲珑嘴甜叫卢氏笑不拢嘴,容云阁霎时间充斥着两人的欢声笑语。
江映儿默做陪衬,姜泠月偶尔也捎问她,江映儿要么抿笑,要么点头浅嗯,观她做戏。
“。。。。。。”
卢氏不满江映儿待客之道,碍于隔墙有老媪,忍着性没对她说教,害怕传到凝云堂闻老太太口中,反弹到她自个身上。
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两人也不提走,姜泠月越说越起劲。
真要送个礼,也不至于坐那么久,更不可能专程来吃九曲红梅,要茶时说的九曲红梅意有所指,包括送的福袋那番话。
姜泠月如此殷勤,更像是。。。来她面前摆戏台子。
是不是那个意思,试试就知道了,索性顺水推舟。
“。。。。。。”
江映儿垂眸打个哈欠,捏了捏眉心,装出困倦不已的模样,撑着头颅打盹。
卢氏留意到她的举动,不过眼指责,“你怎么回事?有客在厅内,不与客人说话闲聊,反而做出这等怠慢样子,你在闺中时,家中人没教过你待客之道?”
“婆母怪罪,儿媳困乏。。。”
,江映儿欲言又止,“事出有因。。。”
“是什么!”
卢氏骂她。
江映儿低头咬唇,颇是为难,“昨夜里侍奉夫君,怀着孩子有些劳累了。。。”
卢氏和姜泠月纷纷顿住,目光看向眼前的女子,貌美如花的脸蛋上几净苍白无力,眼底遍布休息好的乌青,瞧着血气不足。
“。。。。。。”
江映儿垂下眼睫,静等试探的成效。
短暂的沉默过后,卢氏当娘的自然是站在她儿子这边。
她盯着江映儿那张世上再难以寻出第二张的俏脸,骂了声小狐。媚。子。
说又不好说,难不成要叫闻衍与她分房,江家女进门没几日,卢氏几番看她不顺,有部分原因,察觉出闻衍待她渐渐不一样了。
譬如会为了江氏女驳她的话,少去清韵汀陪她用饭,容云阁待的时日越来越长。
夜以继日,卢氏还真怕闻衍被她鬼迷心窍。
“衍哥儿做事有分寸,历来规矩不好色,你自个有了身孕,郎中说前三月不得有亲密,你不知道收敛规劝?”
“儿媳怎敢不听郎中的训诫,孩子来之不易,儿媳珍惜欢喜,出嫁从夫,夫君面前,媳妇说不上话。。。。”
闻衍的性子,卢氏会不了解吗?
可她不分青红皂白,“先前在我清韵汀,为着几番事情,你可没少摆架子充老大,跟我硬。气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