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金?”
岳飞面对数十甲士,凌然不惧,“赵相公是否太看不起人了?
某虽一介武夫,但也知道忠义二字!”
说罢,岳飞直接褪去身上衣甲,但见雄壮的身躯上满是各种刀、枪、箭痕。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那岳飞这一身无疑是最顶级的荣誉!
岳飞随后又朝着众人转过身上去,露出背后的刺青,“飞从平定军逃回,母亲曾在背后刺字,让我勿以家人为念,尽忠报国!
岳飞此心,天日昭昭,神鬼共鉴!”
知州赵不试、统制官薛广、张琼无不立时动容。
知州赵不试态度也缓和下来,挥手让甲士收刀入鞘,“既然岳统制无意降金,不如与我等共守相州如何?”
“恐怕不成!”
岳飞苦笑着拒绝道:“飞率军北上时,靠山郡王就吩咐过了,朝廷不会派一兵一卒支援河北、河东!”
“什么?”
知州赵不试瞬间面如土色,苦着脸道:“朝廷莫非要弃我河北、河东军民于不顾?”
“朝廷无兵,能守住汴梁已是难得,而且靠山郡王让我来河北,也只是骚扰金军而已!”
岳飞耐心解释道,如今的局面国事艰难,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
“罢了,罢了!岳统制,你自去吧……”
知州赵不试颓然坐下,好似整个人一下子丢了魂。
“赵知州,莫不你弃城,与末将同走?”
岳飞不忍心的说道。
“河北总要有以身殉城的守臣,赵某不才,亦不甘人后!”
知州赵不试抱着必死的决心,誓要与相州城共存亡。
“赵相公,吾等愿誓死追随!”
统制官薛广、张琼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朝着知州赵不试拜道。
岳飞见劝不动众人,也只得离开了相州城。
“王贵,汤阴的父老可曾劝说动了?”
岳飞赶回汤阴县后,便开始着手转移本县的父老乡亲。
“岳大哥,你放心,有王县令在,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有些人很顽固,怎么劝就是不肯走!”
王贵稍微在岳飞面前提点了几句王知县的功劳,顿时让后者非常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