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头迷迷糊糊的离开了知府衙门,他一走,堂内就剩下了都头张仲英与张知州二人。
知州张相公一言不,端着茶碗慢慢的品茶,而堂下的都头张仲英却是越的不安了起来。
“砰。。。。。。”
那张相公忽的将茶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厉声道,“跪下!你还知道回来?”
“阿爹,女儿知错了!”
那都头张仲英立马就跪了下去,脸上尽是委屈。
谁也想不到这白马银枪,孤身追击宋江几百里地的张都头,竟然是个女子?
外头的随从听到茶碗碎裂的动静,刚想进来,但一看这场面,又知机的退了出去,并且从外头把门也关上了。
张知州本还想痛骂一番,但看着自家女儿那风尘仆仆、满是委屈的脸,却是万千责骂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丛缨,我是管不住你了,你便随着你二哥回汴梁去吧!”
“阿爹。。。。。。”
张丛缨可怜兮兮的唤了一声。
“不要说了,这回说什么,我都要让你回汴梁,让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张知州坚决的说道,老来得女,他一向宠溺非常,这回却是不能再放纵了。
“好!我回汴梁!但那宋江又是怎么回事!”
张丛缨径直站了起来,指着桌上的木匣道,“我跟着那伙贼寇,一直追到了乐成县内,亲眼确认过这就是宋江本人!”
“你是在质问我?”
张知州眉毛一挑,不满道。
“没错!”
张丛缨这时候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道,“这就是那宋江的人头!”
知州张叔夜见女儿如此,顿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怒道,“宋江数万贼寇犯我境内,我海州官兵同心协力,方才将其击溃,宋江同党竟皆伏诛!而我海州官军则伤亡惨重!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孤儿寡母,又有多少负伤的将士等着朝廷厚加抚恤,你可曾想过?”
“那就可以贪图他人功劳吗!”
张丛缨还是不服,只是语气却是软了许多。
毕竟若是没有众将士在前拼死厮杀,那宋江又怎么会落荒而逃。
“滚!”
知州张叔夜显然是怒极了,一手举起了茶碗,就要砸下。
但,可怜天下父母心,面对这最小的女儿,他还是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