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大人以为呢?”
祁云峥意味深长的看向司业大人,与他四目相对,他淡淡一笑,笑得司业大人毛骨悚然。
“我、我我……”
司业大人半晌不知该如何说。
“司业大人,是学生劳烦祭酒大人帮学生纾解的。”
江眠月见次状况,急忙道。
“纾解?”
司业大人的声音陡然变了调子。
“纾解身子酸疼。”
祁云峥声音微凉,“司业大人以为呢?”
“哈哈,原来是这样。”
司业大人打着哈哈,笑得十分尴尬,“没想到啊没想到,祭酒大人,您还有这样的本事。”
“司业大人要试试吗?”
祁云峥笑着问。
司业大人骑虎难下,点头道,“好啊,那便劳烦……啊啊啊!”
祁云峥眼眸带笑,不等他说完,便伸手在司业大人的大臂上轻轻一摁。
一直便只听司业大人惨叫,“祁云峥你轻点轻点轻点!”
祁云峥的手根本难以挣脱,司业大人甩都甩不开,疼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心中骂人不止。
总算等他松了手,司业大人喘了口气,“可疼死我老头子了!”
江眠月差点被眼前的场景逗笑,又有些心疼司业大人,看他那架势,这身子僵硬淤堵,恐怕比自己还要严重些。
“司业大人感觉如何?”
祁云峥问道。
“我能感觉如何,我……”
司业大人抬了抬胳膊,微微一愣,“诶?”
祁云峥便不再搭理他,来到江眠月床脚,手指缓缓刺入她腿脚的穴位之中。
这回惨叫的轮到江眠月。
司业大人见此,总算是放下心,这祁云峥,倒不算是那么离谱,居然真的管用。
不过祁云峥这手艺确实不错啊……司业大人心想,平日里也没见他亮出来过,如今对这江眠月倒是上心的很……
司业大人一面想着,一面抬了抬自己的胳膊,顿时有些不得劲。
这一边胳膊舒坦了,可另一边还没摁呢?
正在这时,司业大人耳边又传来了江眠月的呜咽声和惨叫声,他心中一惊,顿时打消了让祁云峥摁另一只胳膊的念头。
罢了,这份上心,谁爱受谁受着吧。
虽说有祁云峥替江眠月纾解,可她还是好好养了几日,因为祸不单行,刚好撞上了日子,江眠月的月事刚好赶上她身子最弱的这一日,汹涌而来。
她在舍中足足躺满了两日,第三日,才勉强撑着身子去彝伦堂。
这次大课,非同一般。
此次大课,聚集了整个国子监所有的监生,就连养伤的陆迁、段益,以及腿伤的顾惜之,都必须到场。
这几人一瘸一拐抵达,便见诺达一个彝伦堂,人满为患。
不管是方监丞,还是司业大人,都是一身官袍正襟危坐,十分严肃,正中的祭酒大人更是一袭红衣官服,明明是差不多的式样,可祁云峥这一身,便如青松般伫立,气势不凡,令人不敢直视。
如此多的监生齐聚一堂,便是因为今日有皇上御赐之物要赏给赢得长跑的前三名监生,会由宫中的大太监前来宣旨,才能将那物件儿赐给三人。
江眠月在人群中,深吸一口气,心中紧张不已。
耗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作者有话说:
司业大人:还有一边胳膊……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