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峥微微用力——江眠月疼得眉头一拧。
“如何?”
祁云峥柔声问。
“怎……怎么比上回还疼得多?”
江眠月有些退却之心,刚开始便这么疼,后面还了得?
“因你这次比上次更严重。”
祁云峥一面说着一面用指尖掐揉她的胳膊酸痛处,“你可知,此次你差点没命。”
江眠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严厉,她有些惭愧,“给祭酒大人添麻烦了。”
“无妨。”
祁云峥一面说,一面缓缓用力,江眠月倒吸一口冷气。
“无论你想要如何,性命都该被你放在第一位,明白吗?”
祁云峥道。
“明白。”
江眠月乖乖挨训,轻轻点头,手臂却猛地一颤,祁云峥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手掌心。
他手指微微灼热,触及到她的掌心,她只觉得手心一阵麻痒,随即,江眠月顿觉面上火热,一时间有些怔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咬牙忍住了。
此动作虽有些暧昧,但是此时的祭酒大人……应当不会是那个意思。
江眠月努力舒缓自己的气息,让自己放松下来,下一刻,她立即感觉到他的手指果然十分规正的触及她手掌的某处穴位,随即,她便觉得整条胳膊都麻了一瞬。
祁云峥飞快放开了手,眼眸深深的看着她,心念微动。
这次她竟未躲开。
“好些了?”
他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
江眠月略带惊奇的点了点头。
整个手臂虽然仍旧无力且沉重,但是方才那些隐隐的紧绷与疼痛感居然大大减缓。
他这是什么本事?着实是太有用了。
若是开一家医馆,恐怕来来看病的会是络绎不绝吧。
江眠月悄悄看了祁云峥一眼,见他面色温和,似乎心情不错,忽然便想象起他坐在堂前为别人看诊时的模样——他的气质,若是当个大夫,似乎也不错。
“看什么?”
祁云峥缓缓来到她另一边,声音如淙淙清泉,悦耳好听,“真把我当大夫了?”
江眠月被他说中脑中所想,耳根唰一下变得通红。
“你若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不过这有一个坏处,便是为别人纾解时作用最好,于自己反而作用有限。”
祁云峥一面熟练地捉住她无力的手腕,一面道,“当时待我学会,师父才与我说明,教我这个,是为了给他纾解方便。”
江眠月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心中略过思绪万千。
师父?祁云峥还曾有过师父?习武的吗?还是什么其他的。
而且,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眠月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