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说,“这伍公子叫不至于只收钱不办事吧?”
“现在这年头,没人会觉得你送礼送得多。”
叶止止分析道,“以他的能量,按理说捞出郑佩儿她们不难!可是,却迟迟捞不出来,要么就是钱还不到位,没达到他们预期;要么,这个事难度太大,他那个层面极其费力。”
“那我们还指望他?”
“他办不成,并不意味着他爹办不成呀!”
叶止止在思索各种可能。
“找他爹?”
袁崇有些惊讶,“我们起先找得他,现在又去拜托他爹?这会让他咋想?而且,我们和他爹并不熟悉,凭什么帮咱们?就算想送百十根金条去,也没有门路呀!”
叶止止知道袁崇领会错了她的意思,“我们当然无法找他爹办事,可是,如果我们适当地、巧妙地催催这伍自成,然后再把该送的东西送和足足的,说不定,他自己会找他爹帮他想办法去捞人。”
袁崇最后同意了叶止止的意见,尽管他有些心疼那金条,说送人就送人了!
伍自成没有想到叶止止会亲自设宴款待他,他心里一激动,暗暗地誓一定要帮她把郑佩儿捞出来;到时,叶止止一感动,他的机会也许就变得更多了。
饭局一结束,伍自成就来找徐局长;尽管上次徐局长已经委婉地给他表达地很清楚了,可为了美色,他愿意再努力努力!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顾四姐,那他的计划也只好先作罢。
激情来得快,那它去的时候,也一定很迅捷。
伍自成压根就没想到要直接借助他父亲伍元庆来捞人,他内心深处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谁不知道他是伍元庆的儿子呀!所以,他去求人的时候,别人自然会掂量他身后有一个伍元庆。
对于有钱又有势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欢娱。伍自成很快在花红酒绿中找到自己原本的快乐,叶止止也就被他暂时抛置脑后,更别提捞郑佩儿的事了。
顾四姐那天从徐局长家里出来,本打算去找姜公子直接要人。可是,当她见到姜公子时,两个人表面十分客气,对彼此也十分热情,可是,彼此内心却又都瞧不起对方,彼此的心中都暗暗地揣着一股较量。
顾四姐最终没有把捞人的话说出口,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已经察觉到她的来意,而对方也在有意无意间表露出放人的不可能性。
顾四姐离开姜公子家后,也想过直接去找姨母;可是,当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意识到,这种小事没必要弄得姜先生和姜夫人之间左右为难!而且,如果这样做了,就算捞出季沫的人,这也会显得她低了姜公子一头。
最终,她决定还是隐身到幕后,因为她认为,姜公子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敲打一下季沫,顺势想把季沫收归到自己麾下。她心中冷冷一笑,觉得姜公子有些幼稚!
顾四姐当天晚上就去了季沫家。
顾四姐来的时候,恰巧季沫也刚从外边回来
“最近过得好吗?”
顾四姐本想说几句俏皮话,可看到季沫的一脸严肃,她便只好点到为止。
“这大过年的,必须得好呀。”
季沫的脸略略舒展开来,“顾小姐今日来访可有何指教?”
“没有指教就不能来了?”
她现,季沫这个人还真能装,明明有心事,还故作轻松。
“那怎以会呢?”
对于云裳的搭话,顾四姐感觉到对方俨然以女主人自居,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见云裳说,“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请屋里坐吧?”
三个人走进客厅,在沙上坐下来,顾四姐居中,这让她有一种满足感。
大家起先扯了一阵闲话,最后,顾四姐憋不住,便直奔主题说道:“季沫,你的人被抓起来的事我听说了。我还听说,你去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捞人这事被徐局长添油加醋地捅到姜先生那里,一度让姜先生很不高兴;没想到这个徐局长还真是硬,我找他让他放人他都不肯,气得我用马鞭把他抽个半死,可惜,还是没能帮你捞出人。”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季沫,实在抱歉。”
季沫柔情地一笑,他的内心怎么会没有触动呢?
“谢谢你。”
季沫看着顾四姐,突然现,她其实长得很温柔,也很漂亮。
云裳静静地听着,她心中的思维却在活跃着。
“其实,这个事件背后有姜公子的影子。”
顾四姐说,“姜公子不会真得为难你的,你还是抽个时间去拜访拜访姜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