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兩天不去,時間再長那幫股東就要懷疑了。
方特助收拾碗筷,想到公司里滾刀肉似的元老,嘆氣出聲。
頂頭上司一向可靠,但一出狀況就很難處理,方特助想到昨天自己被一通電話叫過來的慌張,更愁了。
所幸司總採取了嚴醫生給出的處理方法,找到郁少爺,還把人拐回了家。
方特助想到他們才十八歲的總裁夫人,萌生出了一種助紂為虐的心虛感。
飯桌上。
對面的方特助敬業地充當著背景板,假裝自己不存在。
郁皊坐在自己位置上,一邊用餐,一邊提防時不時湊過來的司總。
司總的情況比昨天下午好很多了,沒有再動不動做出失智的舉動,但也不肯離開郁皊半步。
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也要把椅子拉到一起,黏黏糊糊的。
就像現在——
郁皊剛放下勺子,手邊就遞過來一隻蟹黃包,然後是司總高高興興的聲音:「老婆吃這個!」
一個沒留神,他面前的碟子就被堆滿了。
司行昭卻樂此不疲。
在他眼裡看來老婆太瘦了,輕飄飄的,他一隻手就能抱起來。
老婆還很挑食,不愛吃飯,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a1pha司總愁極了。
郁皊:「可以了,我吃不下那麼多。」
他按住司總的手,阻止對方:「你吃你的。」
被說了的男人終於老實下來。
但也只是一會,沒幾分鐘過後司總又固態萌發,大剌剌地靠過來拿走郁皊的筷子要餵他。
「啊—」司總自覺肩負起鬨老婆吃飯的重任。
郁皊:……
他的視線往方特助那裡看了一眼,後者死死盯著手機,好像那一小塊屏幕上有什麼足以撼動世界的聞。
毀滅吧。
好不容易解決了早飯,郁皊已經心累了,卻不得不陪著繼續陪著司總。
司總可以不去公司,但要參加早上的例會,這件事方特助和郁皊說過了。
郁皊坐在書房的沙發上。
他住進來兩個星期,沒來過這裡,因為這是司總辦公的地方。
郁皊有心避開司行昭,又很有距離感,自然不可能來這裡。
現在卻誤打誤撞地進來了,不知道要呆多久。
郁皊放下平板,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電腦開著,匯報工作的聲音傳來,而司總面無表情地聽著,偶爾給出回復。
郁皊鬆了口氣。
他還擔心司總的「易感期」會影響工作,想著要不要找方特助過來。
看來司總的認知混亂只是一部分,大部分情況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