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羡慕归羡慕,喜欢归喜欢,她从来没想过据为己有啊!
“哼……”
谢尧臣笑意愈发揶揄,满眼狐疑,反问道:“没吗?”
宋寻月移开目光,又重新确认了下自己的心思,她确实没想过据为己有!于是很有底气道:“没!”
“哦……”
谢尧臣重新站直身子,道:“既如此,那都留着送礼吧。”
宋寻月立时蹙眉,看向谢尧臣:“这满京里有几个人值得王爷送那么贵重的东西?”
败家玩意!
谢尧臣轻笑一声,微一挑眉冲她道:“所以你要不要?”
宋寻月本是不想要的,毕竟太贵重了,她都没跟人家做真正的夫妻,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受之有愧啊!
可若是不要……这败家玩意岂非要便宜别人?
宋寻月纠结半晌,只好道:“那、那、那要吧。”
“不过王爷放心!”
宋寻月转眼看向他,认真表态道:“我只是借来戴戴,东西还都是王爷的!”
若她有朝一日离开王府,除了自己置办的这些,库里的一样都不带!
“那倒不必……”
谢尧臣懒懒道,随后再次微一俯身,看向她的眼睛,认真道:“本王只要王妃莫要本末倒置,得弄明白,这些东西,都是谁赚回来的,便可。”
喜欢他!喜欢他才能拥有一切!不要只惦记着银子。
宋寻月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是叫她感恩的意思?
应该是了,念及此,宋寻月再次认真表态:“王爷放心,王爷的恩德,妾身必铭记于心……”
谢尧臣:“……”
他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叫她铭记什么恩德,是叫她明白该喜欢哪个?
谢尧臣正欲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这么矫情的话。
谢尧臣复又闭了嘴,呆站了片刻,没好气道:“饿了!”
说罢,掀帘出了外间。
怎么又不高兴了?宋寻月看不懂。寄春服侍她将那几个首饰戴上后,扶着宋寻月出了外间,并叫传膳。
寄春安顿好膳食,将星儿和栀香拉到一遍,叮嘱道:“王妃娘娘口脂未涂,待用过膳,你们记得给她涂上。我现在出门去买东西,在御街上等你们!千万别告诉王妃我去做什么了,替我遮掩着点儿。”
栀香和星儿应下,寄春马不停蹄的出了王府。
寄春一路小跑过虹桥,上了马行街,随后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直接钻进了一间书店。
老板娘正在门口贴着春联,见钻进去一位女客,忙先将春联压在条形椅子上,紧着跟了进去。
老板娘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妇人,迎上前道:“姑娘想要本什么书?”
寄春见正好是位女子,忙凑到她耳边,抬手作蜗,低声道:“老板娘,我要一本避火册子,您这儿有没有?”
老板娘:“!”
她不由上下打量了寄春两眼,鲜少有女子来她店里买避火册子。
这姑娘的打扮,看起来倒像是那位大户人家的婢女,莫不是男主人身边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