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装病,说不定是一个好契机,他想了想,站了起来,灵力汇聚在指尖,面无表情点在了几个穴位上,随着他的动作,沈书白的面色明显苍白了不少。
不愧是他道伤作的时候疼得最厉害的地方,好在没太用力,沈书白只是想把这个装病糊弄过去,并不想自己把自己弄废。
做完准备工作后,他面无表情坐在了椅子上,等着大夫的到来,殊不知刚刚他的一切,都被一人尽收眼底。
那人就是萧无,他此刻就站在离沈书白不太远的地方,不过他用了消隐咒,所以沈书白根本没有现他的存在。
没多久,又进来了一个侍女,将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又退了出去,她看起来十分紧张,像是不常做这种事情,好几次都差点摔碎盘子,看得沈书白都为她提心吊胆,还时不时看一眼沈书白,但是沈书白每次看回去的时候,她又匆匆地挪开目光。
沈书白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有些眼熟,所以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一切落在萧无的眼里,就上沈辞一直盯着那个侍女。
他的表情更冷了。
沈书白搓了搓手臂,怎么感觉有点凉嗖嗖的。
他当然不会想到萧无无聊到又跑来监督他,还特意隐了身。
没过多久,之前那个侍女带着大夫回来了,那个大夫看起来须皆白,有些瘦小,挎着一个看起来十分大的箱子,坐在了桌子旁边。
“张老,就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侍女眼中带着歉意,说完这句话,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张老的斜左侧,一副任凭吩咐的样子。
只见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脉枕,放在了桌子上,沈书白也是看过中医的,所以很自然将手搭了上去。
沈书白不动声色打量了他几眼,张老却目不斜视,将手搭在了沈书白的手腕上,闭着眼,心无旁骛诊断起来。
待他摸完两手的脉,表情有些讶异,他说了入门来的第一句话,他问道:“你这脉象十分奇怪啊。”
沈书白一惊,以为他看出来了,但是面上表情未变,道:“此话怎讲?”
他看起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张老捋了捋胡须,道:“还不能做诊断,你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书白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他苦笑了一声,回道:“我身体确实不太好,但是都是老毛病了,想来应该是不太碍事。”
他顿了顿,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然后看着张老的眼睛,道:“这几日估计是招惹了风寒,所以有些咳嗽。”
张老掀了掀沈书白的眼皮,皱着眉,又在他身体的几个部位摁了摁,沈书白虽然没有喊出声,但是从额头冒出的细细的汗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刚刚摁那几个地方都疼?”
沈书白:“嗯。”
张老想了想,接着问道:“你的脉偏沉弦细,应该是体内有宿寒加之气血不足的原因。”
“咳嗽应该也有气血瘀阻的原因,我刚刚看你面色忧郁,莫不是今日来有心事烦忧?”
沈书白:这还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张老都这么说了,沈书白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道:“实不相瞒,这几日我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也没有机会出去走走。”
说着,沈书白看向了门外,叹了口气,道:“并且您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连院门也出不去。”
他话说到这里,就没再接着说下去。
张老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他想了想,道:“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调理一下。”
“至于别的事情,我尽量帮你给魔尊反应一下吧。”
等写完药方,侍女接了过去,张老又语重心长地嘱咐了沈书白几句,然后才离开。
这个幻境里,沈书白也是渡天劫失败后才被萧无带走的,所以沈书白其实并不算撒谎,虽然灵力尚存,但是他时不时也有心悸心慌的感觉,但是相比入梦之前的身体,还是要好上不少。
等侍女也走后,屋子里又只剩下沈书白自己一个人,储物袋里的纸还剩了一些,沈书白今天折了不少纸,所以并没有再折的打算,但是他还是把纸拿了出来,铺在了桌子上。
刚刚张老走前,沈书白特意问他借了墨,说实话这纸的质量十分不错,所以沈书白想试试能不能用来作画或者是练字。
他很认真,虽然多年未曾动,但是毕竟底子还在那里,虽然初始还有些不太适应,但是也很快上手,他写得很认真,洋洋洒洒很快便写了好大一篇。
写完后,看着自己的作品,沈书白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结果却被背后的呼吸声吓了一跳。
是萧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想到纸上的内容,沈书白立马去捂那纸,萧无却快他一步,先一步将纸夺走。
本以为他要生气,却没想到,萧无竟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低哑,凑到沈书白耳边道:“师尊,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癖好?”
沈书白:……
他面色无常,只是伸手去拿那纸,道:“我也想不到,徒儿也有这种偷看别人写字的嗜好。”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写了啥?
第o32章
萧无单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沈书白变红的耳根,逗他:“师尊,你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