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纲冷声笑道:“宋业,你先在绣衣卫诏狱过年,等你犯上作乱一事完了,你再到我皇城司西署,参观一下监牢罢。”
阁楼里面。
骆纲指挥使话的那番话,再次让贾家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琏哥儿这是因祸得福啊。
邢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这会子,阁楼里面就数她的脸色是高兴的。琏哥儿有此一遭,哪她以后养老无须忧愁了。
贾母这会的眉头深深皱起,她无力地伸手拉过神魂颠倒望着玉儿的宝玉。
这会儿的老太太,显然也没有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面。
却说王夫人,在听见那人说琏儿将来会是荣国府承爵人时,她整个人无力地软倒在丫鬟身上。
随着一众绣衣卫押着宋业等人快离开。
骆纲来到阁楼前,隔着门帘朝里面的国公老夫人连连道了几声恼,顺道祝老太太平安喜乐,便带着于庸等人离开。
吴泽嘱咐汪青松去处理李嬷嬷,便送骆纲离开。
“这宋业,是受皇城司西署原档头朱成的意,才挑的头。吴大人不必担心,朱成目下已经被打进皇城司的诏狱,戴内相亲自拿鞭子上刑。”
说到这里,骆纲目中闪过一抹异色。
朱成明着给贾家下拌子,实际是在打吴泽的脸皮。
这会子,戴内相的举动便值得推敲了。
看来,圣上这是要重用吴泽了。
念及此,骆纲决定卖吴泽一个好,遂遣散于庸等人,轻声道:“绣衣卫指挥使,陛下那边已有了决议,年后由你上任。
而你在南边的一应功劳,因你先生林公病故,而你孑然一身,按制,理应为你先生丁忧三年。”
“然国情特殊时期,上皇特旨,念你一片纯孝,特容许你半年制孝之期。届时,一应封赏爵位尽皆下来。”
“算算日子,你先生九月份病故扬州,至明岁春暖花开日,吴指挥使的烧尾宴,一定请我骆纲。”
吴泽脸上换上‘受宠若惊’的喜色,恭维道:“一定一定,若非骆大人,吴泽没有今日之地位。泽的烧尾宴,骆大人一定要恭坐席。”
骆纲脸色一滞,继而摆摆手,他可不敢居功,毕竟,自己能坐到皇城司西署档头一职,还是得益于眼前这位吴泽。
思忖一会,骆纲的音量再次降了下来,“若是我没有猜错,最次一个一等伯,若是你在朝中尚有余力。不妨让他们上书启请圣听,兴许,三等侯也未尝不可。”
“留步。”
说罢,骆纲点点头,消失在宁国府侧门。
目送骆纲等一行绣衣卫离开。
吴泽招手一位商行护卫过来,俯耳道:“你去知会钱绍闻,让他在锦绣坊,挑选一处三进住宅。要求,尽量按苏州园林的方式去挑。”
那名护卫抱拳应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