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释慕槐感激地看了一眼老翁。
老妪自知说了不该说的,收回双手满是歉意,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慕啊……婆婆没有别的意思。”
“婆婆年轻时读了一些书,知道清者自清。可是仍旧担心那帮人不明事理会伤到你。”
说完语气有些许哽咽:“你一个女子,在这世道上尤为艰难。”
释慕槐听到这般真挚的言语颇为感动,双手放在膝盖上:“婆婆,我知道您的好意。”
奈何她不敢也不想去,枉费了婆婆这番心思。
吃完饭释慕槐向两位老人家辞别,老妪满是不舍。
“小慕若是担心,你赵大哥或许能够帮衬一二。”
释慕槐知道婆婆说的是今早的事。
赵大哥是她的大孙子,前些年的武状元,如今在朝堂上有个一官半职。
“没事的婆婆,我一个人行走江湖惯了。这事很快就会过去。”
“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农妇的话让人听着莫名感伤。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再见到了。”
“婆婆放心,日后我一定会来看你们二老。”
释慕槐说完转身离开,贴心地将外边院子的门给拉上。
她没说是什么时候,不想让老人家空等着。
即便是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时间,有时在西北大漠有时在江南水乡,两地相距甚远,像这三次连续出现在长安实属罕见。
出了老翁院门,释慕槐七拐八转去了钱庄,走出钱庄又去了霓裳阁等地方,每个地方都待了两刻钟以上,和人交谈着些什么。
她刻意留心,这一路倒是没有人跟踪,摄政王协助皇帝日理万机,想来也不会在意一个来路不明的她。
站在某个地方认真观察了一会儿天象,料定今晚不会下雨。
路过繁华的街道,买了一些露宿用得上的东西,晚饭在小摊上随便买点饼吃,就这样一天就到了晚上。
晴天的晚上月亮格外明朗,到处是清辉一片,释慕槐背着包袱在一棵大树下停留,今晚她不打算住客栈,吭哧吭哧收拾了一番。
垫上薄被,以露出地面的树根为枕头,望着树叶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行不行,地面不安全。万一晚上有狼或者其他猛兽出没,被吃了咋办。
又快地收拾一番,脚下力跃到树杈上,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铺上薄被,仰躺在上面,双腿并拢撑在另一杈上稳固身体。
远处的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