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也不着急,看向了朱墨。
朱墨苦笑了一声,“下官不知道。”
“说吧,若是对破案有帮助,也能提早为你们的女儿找到凶徒,绳之以法。”
羊献容又对蓝家的人说道,“无论事情大小,都要说。”
蓝大海张了张嘴,没有出声音。
蓝小玲竟然还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说。
一旁的刘曜绷不住了,大声说道:“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你这样伤心的样子,也应该是极爱你的小女儿。如今,她惨遭毒手,甚至差点失去清白!难道,还有什么比尽快抓到真凶,为你的女儿报仇更重要的事情么?”
还是这一嗓子有效果,蓝大海怔了一下,就重重地给他们磕了一个头,哑声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关联,但的确是最近的事情。”
这两年生意不好做,蓝大海的木材行最近也有了亏损。
为了节省开支,他只好晚或者是拖着不,令这些雇工很是不高兴。
三个月前,有一个叫梁宝川的人找到蓝大海要工钱。
因为按照之前的雇佣规定,每满一年工期,都要支付一笔额外的红利给雇工。
梁宝川已经期满一年,并且是想要拿着这笔钱回家了。
“我不是不想给这笔钱,而是他常常偷看我几个女儿沐浴更衣。那一日还被我抓了个现行,就在大女儿的屋外,他竟然看她换衣服……真是色坯子!”
蓝大海恨恨地说着。
一旁的大女儿蓝小玲也是二十几岁的女子,身材丰腴,脸庞圆润,虽说不能称为美人,但长得也算是周正。
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样的事情,立刻掩面哭了起来。
“既然被我捉了个“现行”
,他怎么还有脸待下去呢?所以,我也就扣了他三个月的工钱,并没有报官,而是直接将他赶走了。可他走的时候,曾在我蓝家的大门口喊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也许,是他做的?”
蓝大海已经擦干了眼泪,开始了怒骂,“这种坏坯子,从前就不爱干活,还想拿老子的钱,我怎么可能给?!”
蓝管家也点着头,继续说道:“各位大人啊,这事情必然是梁宝川做的,他对老爷赶他出门的事情耿耿于怀,肯定是蓄意去找三小姐进行报复……望大人们明察啊!”
既然有了怀疑对象,自然是要先抓来问问再说。
事情似乎又有了突破口,朱墨立刻让人去抓梁宝川。
“快去抓那个色坯子,小心走漏风声,让人跑了!”
蓝管家自告奋勇带路,引着兵丁们去梁宝川家里去抓人。
谁知刚出了北军府大门,就看到梁宝川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正和旁人聊得欢实,眉飞色舞。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兵丁们一拥而上,直接将人捆了个结实,拎进了后堂。
“梁宝川,说!蓝小玉是不是你杀的!”
朱墨的官威上来了,直接拍了桌子。
“大人啊,小人什么都没做啊!”
梁宝川一脸的惊慌,但看了看蓝大海和他的女儿,心里也明白过来,“肯定是蓝大海冤枉我!我没看他女儿洗澡!我更不可能杀他女儿!”
“还敢狡辩?大刑伺候!”
朱墨才问第二句,就开始要给梁宝川上刑。
司马颖又咳了起来,“朱大人,先问清楚吧。”
“不用刑,他不说啊。”
朱墨还挺有理的。
“大人啊,冤枉啊!我是真的太冤枉了啊!蓝大海就是不想给我工钱,才诬陷我看他女儿洗澡的!可是啊,我有妻子有孩子,我为何要他那么丑那么胖的女儿洗澡呢?”
梁宝川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大声喊了起来,“蓝大海真是欺人太甚!大人啊!我要告蓝大海克扣我工钱!大人,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