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柚子:【你别告诉我你找我们系主任要了我课表】
段斯野故作高深:【你猜】
时柚拒绝:【不猜】
怕这男人又厚脸皮,她赶忙又说:【你不是说晚上见面,那就晚上】
段斯野勾唇,难得对一个人花心思不依不饶:【为什么现在不行】
时柚哽了哽。
撒谎道:【等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呢】
段斯野抻了抻眉。
也不打算打探小姑娘的秘密:【那你忙完了告诉我,我提前订餐厅】
吃个柚子:【行】
对话到此告一段落。
不管怎样,小姑娘总算是答应见他。
段斯野眉梢微微舒展,像是放下什么心事,单手把猫撂在桌上,“我回去了。”
“这么快?”
老太太动作一顿,“去见那女孩儿?”
“是也不是。”
段斯野拎起外套,松松垮垮地起身,“公司那边也有点事,顺路回去一趟。”
老太太试探地问,“是你母亲当年的用药出了分析结果?”
段斯野眸光定在老人家脸上,不明所以地笑,“您风声倒是快。”
老太太面色不大不自在。
倒是不说话了。
段斯野也不想瞒她,“分析结果昨晚就出来了,她吃的都是抗抑郁的药。”
他说这些时,语调是降下来的,就连眼神也随之森冷深沉,又变成那副难以亲近和参透的模样。
老太太却松了一口气,但又没表现得太明显。
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曹穗然有心理问题,之所以帮着段斯野寻找到她生前的线索,也想让段斯野解开心结,让他明白,她母亲的去世与他无关。
只是没想到,段斯野拿到的遗物,远比她想象中要多,而这些线索,很可能再度导致一些新的是非。
不论如何,这都不是时老太太愿意看到的。
她年岁大了,只想让儿孙们都能和和气气,幸幸福福。
老妇人力不从心地叹了叹,在段斯野下楼之前,款语温言地劝,“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计较那么多,没意义的。”
闻言,迈下台阶的脚步一顿。
冷锐的眼眸荡起几分讽刺,段斯野嗓音幽邃,“对段国忠和戚芳容来说,这事确实没意义。”
说话间,他扭头看向仍坐在那儿的神色紧绷老妇人,忽而残忍一笑,“他们俩,应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