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喂你吗?”
他眼底的笑意还没褪去,杯子被递在了明暄的唇边。
明暄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这半杯水。
再度开口,声音从干涸的鸭子变成了湿润的鸭子。
真是操了。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把我嗓子捅穿了?”
明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沾上的水渍,真诚地发问。
“没趁你不注意吧,你那会儿有意识。”
祁随之说,“还喝吗?”
明暄的脑子里幻灯片似的一帧一帧闪过前一天晚上在画室里发生的事儿。
下意识地抬手摁了摁小腹,摇头说:“不喝了。”
祁随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低头摸肚子的明暄。
“在摸什么,我的小赛车手吗?”
明暄“唰”
地一下抬头,无声地瞪着祁随之。
“夭折了啊。”
祁随之复述着昨晚明暄口吐出来的狂言,“更何况回来我还给你洗了,冲进下水道了。”
明暄抬手捂住了眼睛,沉重地开口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明暄在祁随之面前已经没什么可害羞的了。
但是听着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复述着不着调的浑话,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对了,画室……”
明暄拧了拧眉毛,他隐约记得画室都被他们折腾成了什么样,“收拾了吗……”
沙哑的嗓音里透出了十足的心虚。
“收拾什么?”
祁随之挑眉看他,“你弄在地上的东西吗?”
明暄尴尬地点头:“啊……啊。”
“有人问你就说是颜料。”
祁随之好整以暇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毕竟某个人都会拿颜料在我身上画画,会弄到地上也是理所应当吧?”
卧……槽……
他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