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实在不懂,这与我求殿下又有何干?”
谢缚辞只觉得她这番就是有意气他,咬牙道:“你这毒今晚是最后一夜,若是没有男人纾解,便会死了,你可清楚?”
“清楚。”
姜沐璃轻轻嗯了一声,很快,又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那既如此,殿下愿意给我找个男人纾解吗?”
“你想死吗?”
他面沉如水,冷声道。
姜沐璃:“……”
他到底想让她如何做?
浴房内诡异的沉默了片刻。
谢缚辞唇角扬起嘲意,“好,很好,那你便去死吧。”
说完,转身往浴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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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皎月高悬,谢缚辞出了寝殿,烦躁地扯了扯衣襟,阔步朝书房行去。
邹平邹卓等人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书房内议事毕了后,已至深夜,吴毓见谢缚辞面色不虞,便主动送幕僚出去。
待幕僚离去后,邹平才道:“二皇子近日在府邸安分得紧,除了召见了几名心腹为他恢复圣宠出主意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举动。”
谢缚辞颔首,垂眸看书案,低沉道:“将他盯紧了,孤不喜计划中出现意外。”
提起意外,他眸色加深。
蓦然令他想起那个小骗子初到东宫时的场景。
当时他路过她身旁,嗅到一股让他无比舒适的清香。便不受控制在她面前停下,他命令她抬起头来,下一瞬间便对上了一双看到他时,极其惊愕又飞快掩藏情绪,最后与自己释怀的眼神。
也是因一种令他莫名熟悉的感觉,他头一回让一个侍妾之流留在了东宫,自此夜夜没有离身。
他一次次为她破了他定下的规矩,他的计划,他宠她护她,可她全然不在意,竟还想着要离开?且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最后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着实可恨,死了不冤。
“卑职领命。”
邹平察觉到太子情绪陡变,未免惹他不痛快,应下后连忙出了书房。
吴毓将人送出去后,一进书房便见太子俊逸的背影。
他负手站在临窗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思幽沉看着外头明亮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太子缓缓低问:“她如何了?”
吴毓经过凌秀院一事已长了教训,方才送人出去后,也派了宫女去瞧瞧情况,如实答道:“回殿下,阿璃姑娘还在浴池内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