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良玉佯怒,拍了一下萧钦竹的手,“所以,你之前的生气根本就是不讲理。”
萧钦竹任由庄良玉拍他,“我只是……在气我自己而已。”
“这又不是你的错,何必呢?”
庄良玉继续说道:“这与你无关,是幕后主使的错。”
“但我有过失。”
萧钦竹说:“若我再早一时半刻动手,根本不会让你摔下马背又险些被人伤害。”
“但这样会让更多士兵死亡。”
庄良玉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不止是要救我。正如你所言,你是一位将军,你要为手下士兵的性命负责。你也做了最正确的抉择。”
萧钦竹无奈地笑起来,“还要一个伤患来安慰我……”
庄良玉歇了这片刻,回了些力气,又站起身:“你再扶着我走一走。等下我能自己回去休息,你就去处理公务。”
萧钦竹眉头一皱,下意识想要反驳。
庄良玉紧接着说道:“我还有事要交给你去做。”
萧钦竹立马不皱眉头了,“何事?”
“天气回暖,江水破冰,上游河水倾泻而下会导致下游出现凌汛。你带人去将江面炸开,防止凌汛导致各地出现洪灾。”
萧钦竹并不愿意庄良玉此时思虑过度:“工部和户部官员随行大几十人,难不成还想不出个对策?”
“陵南道本地的江河本是冬日不冻,但现在长时间低温导致江水结冰,若是不能即使处置凌汛,还会酿成更大的灾害。”
“然也。”
庄良玉刚说完,院子里便传来了他人的声音。
萧钦竹与庄良玉二人齐齐抬头,看到站在院门口一身便服的赵衍恪。
此时的赵衍恪仿佛没了曾经见到过的阴狠,反倒透出些豁达之姿。
“见过永定王爷。”
萧钦竹扶着庄良玉行礼。
“二位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