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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场比赛是蹴鞠,最后以一球之差,女子队惜败。
第六场比赛是射箭,武宁公主直接每一箭都正中靶心,以绝对优势拿下胜利。
至此,男女两队,三比三战平。
庄良玉站在台下,抬眼望着立于高台之上的顺德帝:“圣上,如今战平,该当如何评判?”
一时之间,赛场沉默。
“如此——”
“便加赛一场。”
庄良玉一路怒骂,这顺德帝就是个不要脸的老狐狸,明明就能以不分伯仲结尾,非要搞个一较高下出来。
现阶段于大雍女子而言,并不适合以这种直接方式产生冲突。偏偏赵肃胤这老东西煽风点火,生怕闹不起来一般。
竟然要男女之间比赛打马球!
可骂归骂,皇帝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有更改的权利。庄良玉就只能骂骂咧咧地带着所有女子备赛。
一直个人为伍的灵珠郡主竟然在此时此刻找上门来,直接放话要合并队伍,然后做女子队的领队。
蹴鞠时,便是男子两队女子两队,庄良玉和这个灵珠郡主各带一队,最终是庄良玉的这支队伍冲进决赛圈,跟男子那边打得难舍难分,最终以一球惜败。
别说庄良玉,所有人都不懂赵玲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来夺指挥权。
庄良玉虽然上场比赛的水平不够,可作为一个战术指挥,她绝对是够格的,甚至能很好的把握对面的心理状态,并进行施压赢取优势。
但赵玲珠寸步不让,看似柔弱,泫然欲泣,可话里字字珠玑全是庄良玉不够格的意思。
赵玲珠是裕亲王唯一的女儿,掌上明珠,而裕亲王是顺德帝的胞弟,也曾在永元门政变时救驾有功,她的身份地位,哪怕是正儿八经的公主也要客气三分。
此时赵玲珠泣声控诉,庄良玉就成了受万人指摘的那个。
庄良玉神色平静,她静静地听着赵玲珠打感情牌,其言语大意基本围绕庄良玉挑拨女子之间关系,瞧不起她,找人编排她,以及话中隐晦地提及不想让她进庄家。
庄良玉想起金玉宴时这位灵珠郡主也曾向她打探过庄良玘的消息,颇有些困惑她的兄长到底如何招惹了这样一位不好惹的女子。
“灵珠郡主,如果你确信,你可以让队伍取得胜利,你做领队也无不可。”
庄良玉神色淡然,“这不是入座观礼要排个高低大小,这是要上场竞争比赛,必须要赢。”
赵玲珠面上闪过羞愤地红,不甘道:“你能保证你一定赢?”
“不能说稳赢,但约莫要比灵珠郡主出手胜算大一些。”
最可气的是庄良玉的态度气定神闲,显得赵玲珠愈发强词夺理起来。
“莫要仗着自己县主和萧将军夫人的身份欺压人!”
庄良玉的视线凉薄地扫过说话的人,和风细雨地笑道:“论品级,灵珠郡主为从一品,无论是县主还是将军夫人的诰命应当都比不过才是。”
到底谁才是以身份欺压之人一眼便能瞧得出来,一旁帮腔的姑娘眼神躲闪,显然也知道自己是借势压人。
常理而言,亲王、国公之女也应当是县主分位,但长公主与裕亲王地位特殊,均是顺德帝血亲,所以女儿能得郡主之位。
庄良玉继续说道:“我想知道灵珠郡主要做领队的理由。如果能说服我,说服在场诸位。那便由能者居之。”
赵玲珠哪里有什么理由?她不过就是真的看庄良玉不顺眼而已。
男女混赛本该是她能大出风头的时刻,可从六赛开始,洛川郡主出过风头、武宁公主出过风头、连四皇兄身边那来历不明的丫头都大放光彩,唯独她——
什么都没有!
这样如何论功行赏,如何让父王高看自己?
赵玲珠眼里闪过一丝怨怼,以及深处掩藏的恐惧。
“若灵珠郡主执意做领队也无不可。作为一支队伍的领队,我相信灵珠郡主能够做好队伍的后勤工作,赛前调整饮食,及时提供补给,制定合理的上场战略,安抚队员情绪等等。我相信以灵珠郡主的才能,一定会做到尽善尽美。”
庄良玉言辞恳切,似乎就真的将领队身份交了出去。
说完之后便立在原地微笑,等着赵玲珠的答复。还不待赵玲珠说什么,人群中已经有人小声说道:“不然——还是让嘉禾县主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