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真正的四目相对,春华自然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
“我——”
“听说你最近在办一个杂志?”
“啊,嗯——”
春华红了脸,升起了一种女生生理期被现的羞耻感。
“如果你想要钱,入股银行不是更快?”
多想为她打点好所有的一切,然而他知道她有自己的自尊和坚持。
“钱多少都不会嫌多,我大概只是单纯的不适合那个圈子,圈子里的朋友每天讨论的不是身毒的红宝石就是南非的金刚钻,每天嘴里都是成千上万的黄金,在一起久了我会失去对自己的准确判断,同他们并不是一个牌局的人,不想迷失自己。”
喜欢钱没错,只要取之有道,喜欢名利没错,只要不违背良心,必要的手段都是实现理想的应有之意,没有什么卑鄙和不卑鄙的区别!
只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抹不一样的人间烟火,家庭,天赋,际遇,所有的这些不一样造就了这个世界大家多彩的理想,每一个理想都值得尊重!
“很好!”
每次同她交流自己都能得到一种灵魂上的放松,多想把她变成一个小人偶就这样藏在他的袖子里走一步看一步握一步,不自觉的将她左额散落的头别上去,指尖触到她的肌肤,过电的一样。
“您呢,为什么跑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听说您辞官了,”
春华打量着他的自在的表情,“皇帝怎么敢把你这样撒出来?”
……
“您呢,为什么跑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听说您辞官了,”
春华打量着他的自在的表情,“皇帝怎么敢把你这样撒出来?”
如今的局面看来是他主动要的,为什么?春华真的好奇了。
“两宫争权,”
慕容铧低头自在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那种得意毫不掩饰。
“当今继位半载闹了多少笑话了,这天下在他手中,不是官逼民反——”
春华顿住了,她惊讶的看着慕容铧,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难怪当时群臣请唐王登基,他一力支持宋王。
“您的打算是英郡王——”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宋王作为太子名正言顺不说,当时并无劣迹,若是唐王登基难堵悠悠众口。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两宫夺权,任人唯亲,皇帝本身却常犯“何不食肉糜”
这样的错误,安逸公主同如今的东宫李炻夺权,还有子承父妾,当今皇帝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无能昏君。
还有如今,有那个人不显,没有这个人事情才出来,罢朝的慕容铧终于让世人明白了他的能力,现在官方邸报不时的就追忆慕容铧执政的文章。
“你这些年是有长进!”
这样的她才能让他安心放手。
“失去了权利的您怎么保护自己?”
同样的问题,有权在手跟无权贬官可不一样。
“如果没有足够多的权,有足够多的钱也是有用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朴素的马哲总是那么直达核心,在纷繁复杂的学说中为我们写出最容易看清的角度。
“是啊,这是一个很透彻的想法,你总是叫我刮目相看。”
慕容铧毫不客气的夸赞着她。
车厢里停留在一片静谧而安详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