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叶问就没有听全,他脑子嗡嗡,只听见叶珰一笑,不知和伯母说了什么,回过神来,伯母已走出院子,问他:“怎么一人站在这儿?是寻珰珰有事?”
叶问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有些小事,见伯母在院中便未上前打扰。”
“都是一家人何谈打扰,夜间蚊虫多,下次直接让人通传即可。”
叶大夫人面上笑得柔和,心中还是觉得这侄子略有些奇怪。
不过临近乡试,许是紧张了也未可知?
小辈爱和小辈聊,她便没有在这儿多呆。
二人聊天的声音把叶珰吸引过来了,“堂兄!你来了怎么站一边不说话?”
叶问看着叶珰,他有很多关于陈秀秀的话想问,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问,转而说道:“爷爷让我来问你,今年中秋可有空去京城走一趟。”
“啊,中秋的事情这么早就问了?”
叶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怎的突然爷爷突然叫我去过中秋了?”
“大抵是问你一些择婿的事。”
叶问道,“前些年你不是嚷嚷着要榜下捉婿?京城那边的年轻举子要多些。”
提及这样的事,叶珰有些羞涩,好奇地问东问西,话题逐渐被引开了。
是夜,叶问一个人躺在床上,初夏已经有了虫鸣,他睡不着,合衣起身,凝望着窗外的月亮。
他的眼前逐渐浮现出去岁月光下的少女,焰火下的少女,以及许许多多个仓促的相见,秀秀也许都不知道他们见面了。
他陷于一人思恋的甜蜜之中,觉得这样也很好。
但现在,她要相看了。相看,成亲。
她将嫁作他人妇,想到这里,叶问的心突然有一些抽痛。
他决定了,他要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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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陈延和叶问下午在邱府扎马步并练拳。
陈延发现叶问今天很奇怪,看着不太精神,但是人又非常精神,十分矛盾。
“大哥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
叶问点点头,一脸正色,“昨夜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把你的骑术教好,思及深处,觉得此事太难,所以夜不能寐。”
陈延:……
突然接到一口锅,“真是因为这个?”
“当然是假的,昨个吃多了,消食用了些时日,顺便重新捋了一下骑术的事,城郊跑马太远了,又有小丘,万一碰上泥土太湿润,你容易摔跤。”
还真想了骑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