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又笑着对他说:&1dquo;你的剑和枪都在我那里,你还要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温特斯一直紧盯着对方的手,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的攥起了拳头。
原本温特斯不敢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只是出言试探,但看到对方的反应,他就已经全明白了。
不再废话,温特斯抡起长臂狠狠一拳打在了对方后脑,他现在确信面前这个家伙就是那个被自己踢到下巴的刺客。
这个刺客没想到温特斯暴起难,脑后被重重一击,瞬间头晕眼花。但他也有自己的后招,他转身把手里的东西使劲往温特斯脸上一甩。
刚想乘胜追击的温特斯被甩了一脸的草屑和麦秆碎块,眼睛里进了异物,瞬间眼泪横流,什么也看不见了。
温特斯刚才说话时,刺客就悄悄从马槽里抓了一把碎料,阴了温特斯一手。
马夫惊恐地看着两位先生三句话没说完就开始搏斗。
温特斯现在睁不开眼睛,双眼刺痛无比,但他的血性也被激了出来。他朝着刺客位置扑了过去,想要贴身和对方扭打,但却扑了个空。
一个人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温特斯立刻把对方压倒,一拳打了过去。
&1dquo;哎呦,我是马夫,是马夫。”被打的那个人连连求饶。
温特斯听到过刺客的声音,和求饶的人不一样,他喘着粗气问:&1dquo;那个人呢?”
&1dquo;那个老爷走了。”
&1dquo;去哪了?”
&1dquo;我也不知道去哪了&he11ip;&he11ip;您还是赶紧吹吹眼睛吧,不要揉,不然会出大事的。”
马夫跑去拿来了清水,帮温特斯冲洗眼睛,絮絮叨叨地说:&1dquo;没出血,没出血就没大事。麦秆进眼睛了可千万不要揉啊,那小碎块边缘锋利的和刀子一样,一揉就完了&he11ip;&he11ip;”
异物被冲洗干净后,温特斯的视力终于恢复了。他红着眼睛问马夫:&1dquo;那个人往哪跑了?”
马夫一摊手:&1dquo;就看到那位老爷跑出马厩了。”
&1dquo;他骑马了吗?”
&1dquo;没有。”
听到这话,温特斯二话不说冲出了马厩,直奔大厅而去。
博祖霍夫别院在郊外,没有坐骑哪也去不了,对方现在就在别院里。
孔泰尔和安德烈惊讶地看着说要去上厕所,结果湿着头、红着眼睛回来的温特斯。
&1dquo;你这怎么了?”安德烈心直口快:&1dquo;你掉粪坑里了?”
&1dquo;我&he11ip;&he11ip;”温特斯差点没被气死:&1dquo;我&he11ip;&he11ip;”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大厅正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男人冲进来惊慌地大喊:&1dquo;我们被袭击了。”部的所有文件。
菲尔德中校之所以选择&1dquo;不被现地抢”这个办法,就是因为博祖霍夫别院完全是一座功能性建筑,没有任何财物。此处的防卫和私宅差不多,甚至比私宅还要差,近乎不设防。
温特斯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大厅,默念菲尔德中校的话:&1dquo;三流的小偷穿着夜行服去偷东西,一流的小偷穿着礼服偷东西。你表现得越从容自然,你就越安全。”
默念三遍之后,他抓着房子外墙面上凸起的木头,爬了上去。
&1dquo;骗鬼!要是让人看到我爬墙,我就算戴着王冠也会被抓起来吧?”温特斯在心中怒斥菲尔德中校。
经过改建后,通往别院二楼的入口只有一个,而且有一名仆人守在门口,只有和博祖霍夫很亲近的客人才能通过。所以温特斯只能爬墙。
多想无益,不管有没有人在看,温特斯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上攀爬。这是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部分,如果爬到一半被现那就完蛋了。
所幸直到温特斯爬上阳台也没有听到有人出惊呼。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但温特斯的心脏还是在猛烈跳动,连他的耳朵都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他深呼吸了几次,仔细查看着阳台。
一切正如菲尔德中校所预料的那样,阳台的木门被从内部锁住了。温特斯按照计划,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柄很薄的短刀探进门缝,轻松挑开了门闩。
回想着莫里茨少校绘制的平面图,温特斯穿过走廊抵达了博祖霍夫的办公室。办公室门上挂着一把铁锁,直接被温特斯蛮力撬开。
菲尔德中校根本不指望让温特斯飞成长为能够溜门撬锁的飞贼,也不打算偷偷摸摸地抄走一份名单。中校就是要告诉博祖霍夫,你不给我,老子也拿到了。
所以温特斯一路蛮力撬锁,最后撬开了博祖霍夫档案架的抽屉。决斗者俱乐部没有真正意义上的&1dquo;核心成员名单”,博祖霍夫不会把那些核心成员们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抄在羊皮纸上。
菲尔德要的是决斗者俱乐部的财务账单、捐献记录、会议记录等一切记录着密切参与到这个俱乐部的人姓名的文件。
温特斯取出一枚被打磨得光亮的铜片,在光亮术出的浅绿色微光下翻找着文件,把所有疑似有用的文件都装了起来。
事情实在是太过顺利,温特斯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兴奋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