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桦他现在是沧澜门的掌门人,想杀谁早就下手了。”
御泽奇怪,“怎么能沉得住气这么多年?”
“当然是因为,杀不了。”
江月白笑了一下,“想杀雾山的人不会少,那朵所谓的‘灵花’太惹眼了。每次易宝雅会的参会修士里一定都混进了不少杀手刺客,那个场合,是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御泽觉得不能理解:“树大招风,雾山的灵花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刀,他怎么还敢次次组织那么大型的宴会?”
“他也许是想告诉别人,没人杀得了他。”
江月白说,“每届易宝雅会的压轴表演是杀戮宴,但实际上哪里有那么多‘得罪了大人物的小修’,不过是被雾山现了的刺客。雾山故意要光明正大处决这些刺客,给那些心思各异的修士们看。”
“集矢之的还能立于不败之身,这么听来,这个雾山修为不会低。”
御泽很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
但这回,江月白许久没答话。
“难道是。。。。。。”
御泽看着江月白的表情,惊讶道,“是你认识的人?”
“我不知道。。。。。。他没有用真容真声,”
江月白摇了摇头,反常地用了犹疑的语气,“但他的气质不像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且他身上,似乎有很重的病。。。。。。”
“很重的病?”
御泽猜测,“不会也是装出来的吧?”
“不是装的。”
江月白缓缓道,“我看不出他丹府灵元状态,但我能感到他身体里有一种。。。。。。”
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疼痛感。
压抑在极深处的,痛。
只是单纯回想,江月白便能重新感到那夜见雾山时,如霜的冷月、穿堂的寒风。。。。。。
无处不在的微痛。
又被那条冰冷的蒙眼缎带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一种什么?”
御泽还在等他说完。
“一种我最熟悉的感觉。”
江月白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
痛感。
是他最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病,能痛得那样深。
江月白很想知道。
***
雾山公子之所以叫雾山公子。
因为他居住的地方是一座海上云雾缭绕的仙山。
从远处看,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雾气氤氲一片。
但身处这片浓雾仙山之中,又能每日观到最明媚的朝阳、每夜见到最皎洁的月色。
俨然世外仙境。
仙山外侧的每一朵云,都是禁制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