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地隐匿在海波中。
这些时日,江月白没有试图探查此地究竟是何地、没有动用过任何法术和灵力、也没有和这里的任何侍从搭过话。。。。。。
甚至没有踏出过自己的屋子。
他知道有很多双眼睛替雾山盯着他。
盯着他,是否有其他目的。
所以他做的最出格的事,不过是每日傍晚开窗望月。
今夜的晚风破窗而来,比往日都猛烈
有人在身后开了他的屋门。
冷风在窗与门之间毫无阻拦地呼啸而过!
掀起江月白的尾和衣摆。
“仙长,”
侍从在门口说,“雾山公子邀请你登云船。”
云船。。。。。。?
以云作海,乘风而行。
云船是体积最巨大的飞行法器,一艘云船便能承载数千甚至上万的修士一起空中航行。
造出一艘云船,就算是沧澜门那样的大门派,也需要耗费上三五年。
看来雾山的筹谋,早在许多年前就准备好了。
。。。。。。
海上明月初生,星辰映水,化作漫天遍地的光。
雪色的云船像一片浮在月下的云,高悬在夜幕之上。
侍从们都止步在云船四周。
江月白独自一人登上云船的长梯。
高处不胜寒,夜风气息凛冽,吹得月落流金,顺着银白桅杆和飘扬的蓝旗倾泻。
雾山坐在船头的桌前,暗蓝色的衣袍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飘动的长和缎带披着月光。
江月白走近,停在雾山身后:“这云船不错,应当造了很多年吧。”
雾山背对着他,没有转身:“今日不说灵海和云船。”
江月白问:“那说什么。”
雾山伸手,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座位,要江月白坐。
江月白向前走,绕过桌子,坐在了雾山对面。
桌上有一个酒壶,还有两个酒杯。
但江月白知道酒壶里面装的不是酒。
因为有雾山在的地方,永远没有任何纸醉金迷的酒味与脂粉味。
只有干干净净,干净到寒。
江月白看着对面的气息静谧的人根本与那些充满血腥杀戮、金钱欲|望的奢靡盛宴联系不到一起。
但那些确实是雾山办的。
江月白问:“请我喝酒?”
雾山说:“这不是酒。”
江月白当然知道这不是酒。
酒壶里面盛着的是沧澜雪山上的冰泉水,他刚登上云船时就已经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他“出卖”
沧澜门,用的是最顶级的筹码能知晓这种级别秘密的人,定是沧澜门内身份地位不低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