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迹泉也在等着夜的降临。
他在赌一件事,赌输了,他以后就说服自己不去招惹冯兰兰,让人家老老实实做个良家妇女;要是赌赢了,冯兰兰以后就是被崔忠义吊房梁上打,也是她自己浪,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不过是她这辈子的一个艹客。
夜终于来了,冯兰兰熬到了孩子都进了梦乡。
她大睁着眼,不相信郭迹泉真的把她从心里抹去了。
可左等右等,眼都等瞎了,还没有响起推门声。
冯兰兰等不下去了。
端了一瓢鸡蛋,锁上门,蹑手蹑脚朝郭迹泉的院子摸去。
郭迹泉的门没有拴,冯兰兰一推就开了。
“谁?”
郭迹泉故意喊道,同时拉开了灯。
“是我,隔壁的。”
冯兰兰端着一瓢鸡蛋,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着。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郭迹泉披衣下床,继续装逼。
“白天怕你忙,现在孩子都睡了,我给你端来几个鸡蛋补身子,一并谢谢你今个帮忙刷门。”
冯兰兰抬起头,风情万种地说着烟火人生。
“客气啥!乡里乡亲的!都应该的!”
其实郭迹泉已经起了生理反应,但他今晚铁了心要拿住冯兰兰,不先往前跨那一步。
冯兰兰有了羞耻感,感觉到今晚自己太主动了,放下鸡蛋准备含恨离开。
眼看到手的鸡真要飞走,郭迹泉突然急了眼,也不去想输赢的咒语了,上前一步擒住了冯兰兰的手,赤红着眼低吟道:“小骚货!”
冯兰兰右腿骨折,虽然伤好了,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人也经不起折腾。
郭迹泉却不愿意自己受委屈,这也要那也要。
冯兰兰羞耻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运动到五更时分,郭迹泉起身送冯兰兰回去。
冯兰兰被弄得走不成路,郭迹泉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仿佛扛一袋粮食般,把她扛到了家,开门送她进屋。
冯兰兰出院后,给家里的床里里外外新换了被褥,大红缎面被子,厚软的褥子,成双的枕头。
郭迹泉又精虫上脑了。
不顾冯兰兰的推拒,直接把她抱床上,又压了上去。
让冯兰兰迅出丝滑的吟声,他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办法。
冯兰兰吟哼到最后,变成了幸福的哭泣。
郭迹泉出门时,见院里有个黑影猛一窜,又遁逃了。
郭迹泉做了亏心事,身上有点起鸡皮疙瘩,怕有人突然揭了他的天灵盖子。
四处环顾一下,定了定身,继续往外走。
腿肚子却猛然被一张大嘴卡住了,锋利的牙齿朝他的腿肚子深处剜去,闷声不哼地要弄死他。
郭迹泉忍痛扭身一瞅,竟然是冯兰兰家的大黑。
“骂的!咬之前怎么不叫呢!”
郭迹泉低声骂着,想把腿从狗嘴里薅出来。
可大黑似乎领了任务——那就是咬死偷进门的人,死死咬着不松口。
郭迹泉用左脚去跺,去踹,去踢,费了吃奶的劲总算把大黑松了口。
郭迹泉不敢恋战,拖着鲜血淋漓的右腿咬牙一步步往家挨去。
“大黑!我艹你祖宗十八代!老子这辈子要不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把老子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