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阿商红着脸高声问陈粥。
“嘘~”
陈粥架着阿商,轻声说,“前面那个弟弟,好像知道你家在哪儿?”
“弟弟?小译吗?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阿商说到小译就一脸紧张。
“不是小译。”
算了,陈粥跟一个醉了的人说不清楚。
她架着阿商往前,站在少年面前,那少年高她许多,她道了声谢。
少年说不客气,而后熟练的把车停好,看了眼阿商。
“你还有事?”
陈粥看向他。
“哦,没有。”
他回过神来,摇摇头,而后又艰难开口,“能麻烦您给她喝点水嘛,我看她怪难受的。”
陈粥有些怪异的看着眼前那个少年,从头到尾打量一圈之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点点头,“好的,我会的,今晚,谢谢你了。”
陈粥说完,扶着阿商往上走。
破旧楼房楼梯间的感应灯不怎么好用,陈粥往上走一层要跺一次脚,连走带跺的把人架到五楼,转头往下看去的余光里,还看到了那站在路灯下的少年。
她开了门,开了灯,扶阿商去她自己的房间——一个由洗手间改造出来的卧室,用阿商的话来说,她喝醉了倒在床上的同时,就能张嘴把呕吐物精准的吐进马桶里的房间。
陈粥趴在唯一的小小的窗户上,往下看,路灯下的人这才走。
“走了吗?”
躺在床上的阿商悠悠的来了一句。
“你装醉啊?”
陈粥一脸不可置信,“亏我还扶你上五楼哎。”
“我真醉了。”
阿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思想被困在混沌的身体里,但是空有思想。”
“您真是诗人。”
陈粥把被她睡在下面的衣服替她整理出来,好方便她睡的舒服点,“那弟弟是谁,你在躲他啊?”
“就是一小屁孩,附近高中的。”
“你招惹高中生干什么?”
“我没有招惹。”
阿商翻个身,揉揉眼睛,“你怎么回去,我这留不下你,有点晚了,我要不让小七来接你,他这会演出,应该结束了。”
小七是阿商乐队的键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