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叫什么?”
“泯舟。”
初声晚轻笑,“我叫初声晚,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和你有过交集,也不记得何时欠了你恩情。”
“无妨。”
狐泯舟并未露出恼怒的神色,仿佛雨中那一抹浅淡的失落,只是过眼云烟。
他问:“我今晚能在这过夜吗?”
时过境迁,这世上似乎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
初声晚把上次自己盖的薄被放到沙发上,接待室的沙发勉强够成年男性翻身,睡觉不成问题,只不过……
她看了看他的尾巴,“这个能隐藏起来吗?像在街上时那样。”
狐泯舟:“可以。”
下一瞬,黑色狐尾消失不见。
初声晚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叮嘱道:“我走后你把门反锁上,店里萌宠多,会打扰你休息。”
尤其是九万,它很排斥外人,平时它就喜欢睡沙发,现在睡了初声晚以外的人,别提多生气了。
后半夜来报复都是有可能的。
见狐泯舟应下,初声晚往外走,关门时,能看见他站在原地未动,乌黑的碎发下是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介于无欲无求和疲惫厌世之间。
“咔哒。”
房门紧闭。
狐泯舟俯身用手碰了碰薄被,不冷不淡道:“出来。”
角落里登时出现个可可爱爱的红发正太,他局促不安地靠墙站着,手指在身前搅来搅去,欲言又止。
狐泯舟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不苟言笑时的样子,无形间自带压迫感。
“你做的?”
池先生吸了吸鼻子,说话带着点哭腔,“您不见了以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拿钱开了店,想继续您之前做的事。”
说着说着,他脸色丧了下去,“山里的妖和我关系不好,大家都走了。”
狐泯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