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内力深厚,走路不带一点声音,但控制不好真气,怕是修了一身歪门邪道的功夫。阿殷不禁纳闷,她一向谨慎小心,何时惹上了这路人物。
不管了,先会会再说。阿殷刚提起一股力,巷子里忽然蹿进了几个六七岁的小毛孩,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出了巷子,就更没有机会了,她怕伤及无辜引人注目,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那人跟着。
阿殷先是到菜场走了一圈,又到街边吃了碗馄饨,最后才进了一家药庄。
大夫面色凝重地看着手里的药单,问道:&1dquo;姑娘,你拿这些药做什么?”
阿殷道:&1dquo;当然是治病啊。”
&1dquo;什么病?”
阿殷摇摇头,&1dquo;不知道,我家公子让我来拿的。”
大夫顿了顿,没说话。
&1dquo;怎么了?”阿殷察觉出了不对劲,忙道:&1dquo;大夫,这药是不是有问题?我看我家公子吃了好几副,身子都没见好,现在连走路都费劲。”
大夫又问:&1dquo;谁给你的方子?”
&1dquo;我家公子。”
大夫皱成了八字眉,&1dquo;他是不是想死啊,这药吃一两次可能没什么,要是吃多了,毒性积聚在五脏六腑,到时候救都没法救。”
阿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1dquo;这药有毒?”
大夫叹了口气,&1dquo;回去劝劝你家公子罢,人生在世,有什么想不开的。”
见阿殷呆愣住了,大夫自顾自的,重抓了几副药,还不忘嘱咐道:&1dquo;有时间的话,带你家公子来这看看,我不晓得他中毒的情况,但听你说他连走路都困难,那应该是挺严重的了,这药你先拿回去,稍微能缓解他身上的毒性。”
阿殷提着药,步履沉重地回了金雅。
那时,怀瑾已经起了,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书。
他不说话的时候,周身散着一种疏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怀瑾无意间瞥见了她,放下书,笑道:&1dquo;买了些什么?”
阿殷深吸了口气,随即也展露笑颜,提了提手中的东西,&1dquo;鱼,肉,还有豆腐。”
&1dquo;看来中午有大餐吃啊。”怀瑾起身,慢悠悠地朝厨房走去,&1dquo;我帮你打下手。”
&1dquo;不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公子您去休息吧。”阿殷跟上了他。
怀瑾轻描淡写道:&1dquo;躺太久,人都要废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阿殷熟练地去内脏刮鳞片,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洒盐腌制,又转而在锅里烧油,用葱头爆香,倒入半盆水。待水沸腾后,下入用地瓜粉抓匀的肉片,还有切好的香菇豆腐,最后洒上细葱花&he11ip;&he11ip;
怀瑾坐在灶前生火,忍不住赞叹道:&1dquo;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阿殷把收好汁的鱼装盘,笑道:&1dquo;我自小一个人生活,想吃些热菜,没人给做,只好自己瞎琢磨,时间一长,也就孰能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