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楹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反驳,私心底气不足,鼓了鼓脸颊,郁闷说:“好。”
聊了这么久,她终于感觉到困了,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那我挂电话了。”
她一边往床上躺,贴着枕头心不在焉说:“晚安。”
沈砚舟顿了顿,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准备直接挂的时候,那头传来带着轻笑的晚安。
她把手机放回了床头。
这次很快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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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宽大的客厅里,头顶的大型吊灯灯光明亮。
沈砚舟手机放在桌面上,将烟摁进烟灰缸里,站起来,到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坐回沙发上。
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
大二那年,小姑娘晕过去后,在校医院输液。
沈砚舟收到了队友的信息,说比赛快要开始了,催他赶紧回去。
他放下手机,再看她最后一眼,不得不走了。
上半场,他始终心不在焉,连同球队的队友都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问:“砚神,怎么回事啊,今天不在状态啊。”
沈砚舟靠着椅背,穿着黑色篮球服,一双大长腿随意地敞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挂着白色毛巾,后背和锁骨都是汗,没有接女生递过来的水。
对女生失落的眼神熟视无睹,半点遐想也不给,他兴趣缺缺,对这些搭话没有聊天的欲望。
俯身,从箱子里随便抽了一瓶水。
他拧开矿泉水瓶,仰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直接喝了半瓶。
看着篮球场,脑海里都是校医室那个沉睡的女孩。
即使已经六七年没见到她了,但是她的模样一点没变,只是褪去了一点婴儿肥,瘦而纤细,明眸皓齿,生得更加明艳妖娆。
几乎是等比例地长大,个子也比当初高了不少,皮肤一如既往的白,嫩得仿佛可以掐出水。
腕骨细细的,感觉一捏就要碎了。
闹脑子都是她,很躁,很热,完全不可控。
赵恒新走过来,叉腰看着记分牌,直接气笑了:“兄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是没睡够还是妹子们加油声不够响啊?打起精神啊,这么多姑娘都看着你呢!这场子里,至少有一半的姑娘,是为了你来的,你特么好意思输么!”
沈砚舟听得心不在焉,又觉得自己挺不争气,鬼使神差说:“又不是她。”
赵恒新没反应,愣了愣,才迟疑问:“谁。”
沈砚舟勾了下嘴角,懒懒睨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抬起手,幼稚地把矿泉水想篮球一样往箱子里扔:“没谁。”
赵恒新明显不信,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直接追问说:“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有情况了?什么样的姑娘?”
沈砚舟嘴角扬了扬,话是一个字没说,半点透露的意思都没有。
赵恒新来了兴趣,倒是嘿嘿起来了,撞了下他的肩膀:“卧槽,看来我们沈大校草真坠入爱河了,这得伤多少姑娘的心啊。以前可以说没有女朋友,就是属于大家的,现在怕是得哭死。”
赵恒新问:“追到手了?”
沈砚舟暼轻咳了声,低笑了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