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云:“名字!”
陈琛抬眼睨她:“雷锋。”
“……”
要让吉云知道,他站在这儿等着她,打死她都不会提到学雷锋的事儿。
陈琛说:“我去洗澡了。”
吉云苦笑:“我还在呢!”
他安之若素的模样:“你一个女的都不怕,我个男的还怕什么?”
吉云哀叹:“不带这样学人说话的啊。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家给搬走了?”
陈琛那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此刻终于拉扯肌肉有了种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将吉云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吉云只觉得他视线化作实质,毛剌剌地刺得她有些不舒服。
陈琛问:“我这儿有什么可搬的?”
“是啊。”
吉云耸肩:“连门都是个摆设。”
陈琛没觉得这话刺耳:“你走的时候把碗放板凳上就行。”
说着就掀开另一道帘子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人果真没了,板凳被放到了原位,布洗干净后挂上了杆子,碗也搁进了碗橱。
屋子里空空荡荡,恢复原样,除了她留下的那一小汪没干的水渍,没有任何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
天擦黑的时候,毛孩哼着我的滑板鞋来了一趟。
陈琛坐在桌边玩手机,毛孩手撑着桌子一跃,坐上板凳前玩了个花式。
没料想陈琛手一抽,将凳子挪到自己脚前,毛孩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
“哎哟,我去!”
毛孩揉着屁股站起来,在陈琛背上狠狠拍了一掌:“琛哥你真下得去手啊!”
陈琛笑笑。
“幸好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不然谁胜谁负还真就不一定呢!”
陈琛将手机关了塞进自己口袋里,懒懒看他:“又上哪干了一票。”
“哎,这人怎么说话呢,尊重点无产阶级的革命成果行不行。就说要你没事多读书呢,都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流了。”
陈琛说:“那我还是闭嘴吧。”
毛孩将凳子搬出来,盘腿坐上去,揪着陈琛的胳膊说:“琛哥,我今天干了一票大的。”
“嗯。”
“一个肾机,一千块毛爷爷,关键是还有十张……”
毛孩伸出个拳头:“一百美元的。”
“嗯。”
毛孩展平了手往桌上一拍,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干了这么多年,也宰过几个肥的,不过这外国钞票还是头一次遇见。本来当做废纸要随钱包一起扔了,幸好多留了个心眼,甩手之前找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