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冬宁趴在床上,准备补觉。
回来以后,盛誉先去帮她处理那条水泡过的礼服裙,所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等她一觉睡醒,盛誉回家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冬宁的困意还没消完,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揉了揉眼睛,声音闷闷的,问他:“衣服怎么弄的?”
“买下来了。”
盛誉把几张钞票给她,“押金。”
冬宁随手把钱放在茶几上,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意外。
那礼服裙不光是泡水,被他揉拽得都没型了,跟被毁了没区别,除了买下来,也没别的办法。
沉默了会儿,冬宁无意识又去揉眼睛的手被盛誉握住,她转眼去看他,“有点痒。”
盛誉把她往怀里带:“我看看。”
冬宁被摆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被他用两只手固定着脸,靠得很近。
但他是在认真看她眼睛,冬宁只能忍住想要退后的欲望。
“没事,不红。”
盛誉吹了吹她的眼睛,很轻,但她还是忍不住闭眼,就感觉眼皮被碰了碰。
“没睡醒?”
“不睡了,晚上再睡。”
“嗯,那做点别的。”
“?”
刚才冬宁被他拉到身上的时候,都没想到,事情真会是这个走向。
不是早上才……过吗??
她欲哭无泪。
很快,变成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势汹汹,凶喘肤汗。
盛誉:酣畅淋漓。
结束了令人极度疲惫的周末,冬宁重返校园,连实验室都变得亲切起来。
可日子这么过下去,她才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冬宁以为,在教授的结婚纪念日晚宴上,她算是跟盛誉说开了。
按照她的设想,两人既然约定好尽释前嫌,不说如胶似漆,但至少应该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除了在床上,盛誉对她的态度,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时而把她当成空气,对她爱答不理,十分冷淡。
冬宁满头雾水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就算要原谅,也不可能用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揭过。
在庄园的那一夜,盛誉应该只是先给她一个态度,后面到底怎么样,还要看她的表现。
冬宁后知后觉,她的顺序跟正常相比,整个反了过来——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她倒好,持证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