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砚皱起眉:“余鹤,你的心怎么这么冷?”
余鹤无所谓地说:“对,我就是心冷,养父母不想见,亲生父母我也不想见了。”
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余清砚:“你不是喜欢做那个唯一的好儿子吗,你做吧,我不要了。”
余清砚脸色一变,就像被谁当头扇了一个巴掌,脸色火辣辣的发烫。
他很久没有这么难堪过了,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就这样被翻出来,赤裸裸的晾在光天白日。
原来余鹤什么都知道,余鹤只是。。。。。。懒得计较。
余鹤按下电梯下行键,转身等待电梯:“余清砚,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用总拉着我当参照物,也能和他们其乐融融、相亲相爱。”
余清砚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
余鹤摇摇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应得的。说出来也许你不信,但我不欠你的。”
“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的。”
余清砚微微哽咽:“我只是。。。。。。我从小在县城长大,大学报道那天是我第一次来奉城,被接回余家前,那些豪车豪宅我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而你就像个天生的大少爷,一掷千金,风流潇洒。。。。。。”
余鹤打断道:“你先等等,我什么时候风流了,你少造谣。”
余清砚惨然一笑:“你知道奉城纨绔圈里有多少人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余鹤转身挑起眉盯着余清砚:“你别在这儿瞎编啊。”
正在这时,电梯到了,余鹤低头往电梯里走。
电梯门打开,一阵淡淡的香风袭来遮住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好熟悉的香水。
余鹤倏地抬起头,和一位身穿焦糖色羊绒大衣的贵妇打了个照面。
那贵妇涂着红色胭脂的嘴唇张开,露出很吃惊的样子。
是张婉。
余鹤同样惊讶,登时愣在原地。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张婉了。
张婉一把拉住余鹤,眼圈微红:“余鹤,你也来看你爸爸了?”
余清砚扭头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妈。”
张婉手上还拎着保温桶,她把保温桶塞进余清砚手里,拽着余鹤问:“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回家看看,真跟我们记仇了是吗?”
张婉捶打着余鹤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你爸爸。。。。。。呜呜呜呜呜呜。”
她抱住余鹤,潸然泪下。
余清砚攥紧保温桶提篮,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嘴唇。
余鹤眼睛一酸,他揽着张婉娇弱的肩:“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张婉很不好糊弄,她从口袋中掏出丝帕抹去眼泪:“什么回来了,你这不是等电梯要走呢吗?你这孩子从小就没一句实话,不像清砚那么老实。”
余鹤:“。。。。。。”
张婉这才想起来余清砚还在,她推开余鹤,握起余清砚的手,柔声问:“清砚眼睛怎么也红红的,是不是余鹤又欺负你了?”
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