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塞了一把狗粮的左不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了。
舞台上的松似月一个利索的旋转跳跃,音乐戛然而止,全场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三层楼的观众全部起立。
松似月在如雷的掌声中,张开双臂,跟全体演员一起奔到前台,对观众鞠躬谢幕。
顾之舟的望远镜实在太清晰。
清晰到松似月侧颈处的热汗都清晰可见。
性感!!
这让他顺利地又联想到了某些时候,松似月也是这样韩岑岑融化在他的臂弯。
有些东西就是不能发散,一发散就容易收不住。
顾之舟不得不抓起桌上的冰水,仰头灌下去,那股子燥热难安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松似月接过谭坊递过去的话筒致感谢词,清雅的曼妙的嗓音响彻全场:“非常荣幸大家来见证我复出的首场演出。两年了,再次站上这个舞台我内心真是百感交集,首先我要感谢我的恩师,谢谢他的包容,接纳和悉心教导。其次,我要感谢今天莅临这里的各位前辈以及同行的指导和关爱。最后,我要感谢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的喜爱和支持是我走下去的动力……”
一席话周到熨贴,大方又得体。
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谭坊更是老泪纵横,看到众星拱月的松似月,比他当年获得舞蹈家终身荣誉奖还要高兴。
左不言也很感慨:“夫人不愧是业内最年轻的舞蹈家,你看这气质,这风度,了不得了不得。”
“吩咐你的事情,还不快去?”
顾之舟瞪了左不言一眼。
左不言后知后觉:“是的,老板,我现在就去。”
追光一直跟随着舞台中间的松似月,一个工作人员小跑到谭坊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谭坊猛地抬头,看向二楼那个始终亮灯的包厢,久久没说出话来。
普通观众不太懂那盏灯的意义。
业内有威望的老人却明白意思,这些人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都想知道,这位豪掷千金的观众到底是谁?
跟谭坊相处微妙的那个老艺术家又开口了:“老谭,你看二楼的灯还亮着,人家这么捧场,到底提了什么要求,你好歹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是是是,楼上包厢的朋友既然懂得点灯,肯定也是个懂行的,干脆请下来咱们一起见见。”
跟他站在一起的一个年轻女孩高声附和。
松似月一眼看出她就是原来南湘舞蹈团的首席——荔枝。
听说因为受不了谭坊的苛刻,跳槽去了飒雅舞团,现在是那边的首席。
刚才说话的是她的老板罗暮。
罗暮跟谭坊年纪相仿,路子却不同。
谭坊一心一意搞舞蹈。
罗暮平面模特,舞蹈艺术,什么赚钱搞什么。
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为了利益,把团里的女孩往别人床上送。
所以,飒雅在行业里风评很不好,稍微要点脸面的正经艺术家,都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他逮住点灯这件事不放,就是想借机把谭坊也拉下水。
都是为了钱,谁也不比谁高贵?
罗暮和飒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剧场的收音效果很好,附近的观众显然都听到了。
虽然普通观众不明白点灯的意思。
但现在网络发达,上网一搜索,顿时全明白了。
全场观众纷纷侧目,看向二楼那间包厢,同时窃窃私语起来。
二楼包厢的红灯一直没有熄灭,证明里面的人并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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