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错在了误信他人,让底下的人借了儿臣的名号,去与那孙明远往来,叫孙明远那般恶人,自以为头上有人,方才胡作非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此为儿臣失职,请父皇责罚!”
晏陵站在了官员之中,神色冷淡。
皇室之人素来如此,若犯下了大错,难以弥补,那推出来顶罪的,便一定是底下的人。
皇室中人,皆是无辜之人,怎会与些恶名相牵连在了一起?
在徐国公和恒广王开口之后,朝中也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臣以为,不该如此轻率地就给恒广王定了罪,而应当仔细查验之后,再行论处。”
“臣附议!”
“皇子与朝臣结党营私,以权谋利,自来都是重罪。此事还涉及到了众多官员,更应当彻查。”
“确实是该查。”
皇帝冷声道:“依照他所言,随意一个他身边的人,就能够给孙明远这般大的权力,庇护孙明远这么多年。”
“这朝堂之上,岂不是早就已经是他一人说了算了!?”
那些站出来的官员,万没有想到皇帝会有此言,一时间皆慌了神,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只纷纷跪在了殿中,高呼道:“臣等不敢。”
皇帝神色阴沉,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们。
那恒广王的神色到底是绷不住了,当下高声道:“儿臣有错,还请父皇恕罪!”
“儿臣御下不严,给了这些人太多的权力,才会让他们犯下了这等恶事。”
恒广王说话时,声音已经隐隐带了颤抖。
他素来高傲非常,难以有这样的一面,因而看起来,倒是显得格外的真诚。
恒广王咬紧牙关,道:“此番罪过,儿臣愿一力承担!还请父皇责罚!”
他这番话说出口后,殿内却无人再敢附和。
刚才的几句话,就已经让皇帝动了怒。
如今哪怕是徐国公一脉之人,也暂且消停了下来。
这一箱箱黄金,实在是太过于扎眼了,令得皇帝处在了盛怒之中。
他们越是给恒广王开脱,就越是坐实了结党营私这一点,只会让皇帝更加暴怒。
可这一片安静中,温月声却开了口。
她冷声道:“这些罪过,王爷确实该一力承担。”
那恒广王闻言,竟是一瞬间克制不住自己的神情,他面容狰狞地看向了温月声。
那眼神里透露出直白狠戾的杀意,看着便叫人触目惊心。
然温月声却连看都未有看他,只冷声道:“众多私宅、良田,甚至还有豢养在了宅子里的上千死士,竟都是为王爷身边的人准备。”
“黄金万两也是,朝中多位大臣也是,连带着三大司法衙门,都能为王爷身边的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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