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哥哥了。
想搂着哥哥睡觉。
想哥哥抱着她,打针的时候,能再抱抱她。
她还是很害怕打针啊,更别说缝针,更早以前她和周子琪撕逼,撕开肩膀上一道口子。周子珩抱着她去缝针,十五岁的阮茉哭得要命,周子珩给她讲了很多个故事才平息。
不一会儿,阮茉又哭了起来,她翻了个身,把手机抱在怀里。
人总会在发烧脆弱时。
变得不像是自己的矫情。
想不像是自己情绪下的爱着的人。
“哥哥……”
……
*
阮茉受伤这事儿,艾弗森家族的私立医院全程给压了下来。
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全完不让出了医院大门一公里外的世界知道。
相应的,周子珩那边,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半个月留在挪威的谎言很好撒,阮茉就躺在医院里养伤。周子川为了不暴露行踪,大半的时间都还是飞回德国。
留了个艾弗森,艾弗森本质不喜欢女人,他和阮茉在一起呆一整天,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俩能发生点儿什么。
慢慢的,阮茉的伤逐渐好了。
她不是闲人,正好借着养伤的机会,深度了解了艾弗森家族的产业,拿到了不少很有用的信息。
她兴高采烈将这些信息和数据都传给了周子珩,三四天后阮茉脸上的伤就几乎看不太出来,用头发一遮就能遮住。手腕也没什么大碍,打视频摆正常姿势完全不会看出什么。
视频里的周子珩,很温馨地问着阮茉在挪威有没有什么不适用,哪些哪些超市可以买到她爱喝的牛奶。还给阮茉展示了一下在国内他养的小花花,周子珩真的在花园里又搭建了一座玻璃花房,这次终于不再是假的jellycat娃娃花。
周子珩提着洒水壶,边视频,边像个家庭妇男似的,给小花花浇水。
这都初冬了,周氏的玻璃花房里,也没有多少漂亮的花。但应季栽满了圣诞红,翠绿的叶片芯,是火红一片的亮色。
“等你回来了,就好到双旦了。”
周子珩脸上洋溢着笑容,还能看到里面浓浓的思念。
他摘下手套,用指尖戳着视频镜头屏幕。
阮茉不受控制,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敲的电脑。
袖子一耷拉,指尖对上了周子珩的指尖。
隔着一道屏幕。
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哥哥带你,圣诞红的海洋。”
“……”
“好!”
……
*
阮茉是十二月初的一个下午准备启程回国。
依旧是私家飞机,不需要过安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