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自己的地盘无所畏惧,可司绒却在这种近似偷情的隐秘和刺激中,悄悄渗出了汗,那汗又把她的热意往上拱一层,骨酥筋软。
她要化成绵云了。
须臾,封暄松了手,掏出块帕子,擦去她唇上的湿润,把方才的缠绵都藏进帕子里,再鬼使神差地塞入怀中,说:“原来,你也不过是个纸老虎。”
司绒慢慢地坐正:“彼此彼此。”
这场亲吻充满较量,激掠和柔克之间的较量,糟糕的是,偏偏都是新手,在稚嫩到显得蛮横的动作里,通通抵抗不了情潮的侵袭。
两人都心绪未平,但显然司绒更外露些,脸颊的红久久退不下去,太子早已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撩开车帘看了眼:“走得动?”
“走不动,”
司绒解着裹身的外袍,把那股无所不入的雪松味丢到一旁,“手断了。”
帘子唰地落下,封暄的眼睛在她左右手一扫,准确无误托住了她右臂:“能不能动?”
“动不了,”
她轻轻地叹气,再次重复,“手断了。”
真断你就不是这模样了。
他往上摁了一下,心里就有数了:“是断了,断成八截了。适才为什么不说?”
“不敢说,怕你呢,”
司绒被他按到了疼处,皱了下眉,“别按了。”
他朝外吩咐:“进园。”
九山在外面应是,驱着马车从侧门入了镜园。
封暄一手固定着她的右肩,声音不冷不热:“方才不敢说,现在就敢了?”
“敢啊,”
她半真半假说,“殿下都带我入镜园了,司绒还有什么不敢。”
但他没带她进主院,而是去了偏院。
司绒坐在罗汉床上,扶着自己的右手,封暄拎着两只瓷瓶掀帘子进来。
“脱衣。”
“嗯?”
司绒打量屋里陈设,回首看他,微讽道,“殿下收收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封暄声音冷淡:“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