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闻说,“只是承上次那曲谱的情罢了。”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
姜知月唔了声,知道对方这是不愿多说了,于是点头:“先告退了。”
——
姜知月坐在马车上沉思,虽然谈成了生意,但脸上不见喜色。
初夏本想说个笑话逗小姐笑,没料想马车突然狠狠一颠簸,震的主仆二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姜知月磕碰到了额头,神色有些痛苦,看得初夏也心疼,探出身子去问车夫:“好端端的,这是怎的了?”
车夫有些无措地回答:“前边突然窜出来一个乞丐,跪在路中间不避不走的,我怕撞了就匆匆停顿了下来。。。。。”
初夏拧眉,果然看见路中间跪着一个神情痴呆,疯疯傻傻的乞丐:“把他拖到路边阴凉地吧!不要耽误了小姐回府。”
“初夏。”
姜知月叫住她说,“舍点银钱,带人去附近医馆看看,免得伤着了哪里,我不急着回府。”
看小姐都话了,初夏也怒气一消,神情稍微缓和了些:“便依照小姐说的。”
此时车夫又来报:“车轮子不知何时损伤了,可能得委屈姑娘暂时现在这条路上歇息会儿,我紧赶回府,再为姑娘驾一辆马车来。”
姜知月心生古怪,却以为是自己错觉,便点了点头:“劳烦你了。”
车夫叫了几个好心路人把马车挪到路边上,免得妨碍行车,又解下缰绳骑了马,急匆匆回府找马车去了。
初夏扶着姜知月下马车,嘀嘀咕咕的:“今天真是倒霉了,小姐撞了额头不说,马车突然坏了。”
姜知月觉得还好,以前她出府不是为了奔赴宴会就是去别人那拜访,如今车坏了,她倒是难得看到了市井街巷的热闹。
她左瞧右看,指着附近一处茶摊饶有兴趣地说:“不如去那茶摊上休息会儿。”
初夏一看,没什么人,小姐脸上还蒙着面纱,应当没什么问题,便点头了。
她也没忘了拿路中间的乞丐,将小姐安顿好后,就拿着几两银子请附近茶摊一位闲着的跑堂,让他把那乞丐送去医馆看看。
只是还没等跑堂搀扶起那乞丐,一个小黑影子突然窜了出来,护在那乞丐身前,吵嚷起来:“别打我阿伯,别打啊!”
那跑堂都惊呆了,“我可没打,我要送他去就医的!”
那小东西抬起头,跑堂才看清这是个小乞丐,脏兮兮的脸,黑瘦的身子,像一只小老鼠蜷缩着,又战战兢兢地护在那傻乞丐跟前。
“出什么事了?”
一道女声响起,犹如金玉相撞般清脆动听。
小乞丐颤栗着抬头,却看见一位少女,即使带着面纱,也掩盖不了那风华绝代的气质,一双剪水秋眸正定定地看着他。
那眼中没有嫌弃厌恶,也没有戏谑嘲笑,有的只是一点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