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都是清白人家出身,不过京城价贵,所以来这碰运气找个营生做,姜知月面试后也算满意,人都老实端正,官话说得流利。
至于那种人才就别想了。。。。。姜知月觉得挑这五个正常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京城非权贵阶层的老百姓过的比姜知月想象的还要清贫困苦一些。
账房没有招到合适合心的,姜知月只能自己先顶上去,也能放心些。
一切都在筹备,稳步向好之中。
另一头,她也不忘抽了时间去会见徐自闻,这小子看到那封信之后的神情很是古怪,但还是帮她准备了起来。
他很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牵线搭桥这方面全权交给他就行,旁的不需要姑娘操心。
有人愿意分忧,姜知月自然是喜不自胜,欣慰的拍了拍徐自闻的肩膀。
没想到这小子后退一步,一脸别扭中带些娇羞:“夫人,男女有别,您更是已经成婚之人。。。。。”
这小子比自己还要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让姜知月那瞬间都有些疑惑他们俩角色是不是互换了。
撇去还算悠闲轻松的日常,筹备的事宜准备了半个月,终于挑好地址后,姜知月的善堂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低调而平静的开门了。
都说构想容易,实践困难,自善堂开门后姜知月算是体会到了这点,各种小麻烦接踵而来,但好在虽然她没有相应的经验,却有严密的预备方案,因而前几日过的还不是那么手忙脚乱,还积攒了不少经验。
因她这善堂开得低调,也没有很多人来挤破门槛,应对起来也还算游刃有余。
而系统的积分,终于也在这几天中,开始稳定的进账了。
原因无他,虽然善堂小小一间,名气不大,开得时间短暂,但架不住姜知月舍得让手下人放东西。
在其他富户开设的施粥堂、救济门里,可没有姜知月这处这么浓稠的米粥。
那些富户大多都是为了做表面功夫,做给外人或者旁人看得,谁会真好心给穷人熬浓粥、舍饭菜,虽然他们身上的锦罗绸缎、吃穿用度都是从这些穷鬼上搜刮出来的,但能赏一口稀粥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善心了。
平常的稀粥也难喝到,更多的是一大锅清水似的里面漂浮着一小撮米,自然不会是新鲜白米,更大概率是往年陈米,带着霉味和虫蛀过的痕迹,可能还飘着草叶沾了灰尘,但哪怕是这样的粥在平常也是极难抢到一口热乎的。
而更缺德的,会故意在米中掺小石子和米糠,喝下去拉嗓子还伤口腔。可哪怕是这样的粥也不缺人喝,甚至会早早排着队等着喝。
这样的粥在姜知月看来的极为过分,可惜穷人们没得挑,更不会提出抗议。
有一口吃的维持生命,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就算是一天过去了。
甚至在经年累月的贫穷与自卑中,觉得这样的粥也是难得的好心了,于是富户们只会变本加厉,近些年因为施的粥太过坏的缘故,甚至还有命案生。
只可惜朝廷不会管,富户不在乎,穷人们为了明天还能喝到一口续命的粥,也都选择了沉默与忍受。
在这种大环境下,姜知月这个熬实打实浓稠米粥,还往里面加黄糖的,便是个鹤立鸡群的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