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些令人烦躁的事情并不会干扰他的心情,但今天,他总是静不下心。
修长手指解开领带夹,谢容与站起身,温声,“不用谢。”
他站起身,淡声道:“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林逾白挡着路,身形不避不退。
谢容与轻轻抬手。
隐蔽在暗处的保镖走出来,拉开林逾白跟谢容与之间的距离。
他如此高高在上,以至于让别人离开都不至于自己出手。
隔开空间,谢容与抬步往前走。
林逾白喊他,“等等。”
谢容与眼神略有不耐,耐着性子,“还有事?”
林逾白望着他,笑起来,“你都知道自己是替身了,为什么还在用那种香水?是怕你变了样子,姜矜会不喜欢你么?”
谢容与今日依旧白衣黑裤,身材颀长挺拔,身上的味道也是从前的木质香调。
他微微敛眸,看似并未被林逾白刺激到,依旧平声静气道:“姜矜既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帮你东山再起呢?”
他温和笑笑,说:“相信以林先生的能力,如果姜矜肯帮你一把,今日你的成就一定不次于谢某。”
林逾白脸上的笑意僵住,血色尽退。
谢容与伸手彻底扯开领带,微哂。
扎心这种事情,谁还不会呢?
走到会所门口,侍者推开门,谢容与抬腿而出。
站在院子里,天际幽蓝,空气冷冽,胸腔里的烦闷似乎消散一些。
出来已经一小时,他不知道姜矜跟陈如锦的谈判是否结束,更不知道这场谈判之后她会给他怎样的死刑。
她忌惮他,他一直知道。
与其让她权衡利弊之后跟他离婚,倒不如他自己先发制人。
拨通一个号码,他淡淡道:“拟一份离婚协议,将我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矜矜。”
*
“你们必须离婚,若不然,你防不住他狼子野心。”
起居室内寂静,陈如锦捧着一杯现磨咖啡,咖啡香气熏染整个房间,气氛莫名透着几分舒缓味道。
但这份舒缓很快就被陈如锦的话打破。
“姜矜,你比我更清楚,你身上负担着怎样的责任,姜家几百年的家底,不能断送在你的手里!”
姜矜坐在她对面沙发上,脊背挺直,微微垂着眼睫,漂亮眼珠里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
在餐厅已经说出口的话,在这里,陈如锦又说了一遍。
姜矜启唇,语调没有起伏,“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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