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塔利斯特这么好说话,因为他唯一拿捏姜矜的筹码已经没了,所以只好死死抓住跟姜矜合作的这唯一一个机会。
谢容与侧眸望向姜矜,淡淡道:“不客气。”
姜矜轻点下头,移开目光,垂眸玩手机。
谢容与嗓音清凉如玉,“既然要道谢,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姜矜还没回应,他又慢悠悠说:“不用另找其他时间,今天晚上就挺好。”
姜矜垂眸,“今天晚上我有约了。”
她知道他刚刚应该听见了,她晚上要跟孟逾一起吃饭。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孟逾从始至终没跟谢容与打招呼。
谢容与轻笑,看着她,眸光深邃,“我不介意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姜矜唇角抽动一下,没说好还是不好,而是轻描淡写转移话题,“可以打个电话吗?”
交待的事情有点多,不适合打字。
“可以。”
姜矜打电话给酒店管家,“再准备一个总统套房,就在我的隔壁,他应该在四十分钟以后入住,记得提前放好热水准备好食物,他喜欢高支棉床品,不吃洋葱和香菜……”
姜矜对酒店管家细细交待孟逾的喜好。
谢容与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看着她,耐着性子听她为其他男人安排生活。
“好周到。”
直到姜矜通完电话,他才不冷不热说。
谢容与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快到极限。
姜矜说:“三哥万里迢迢过来看我,周到一点是应该的。”
谢容与轻笑,眼底没有笑意,“矜矜,我也是特意来看你的,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体贴?”
姜矜抿唇,说:“我们快要离婚了,再对你这么体贴,我怕你会有什么想法,觉得我在纠缠你。”
她说:“虽然之前我蛮中意你的,但既然要离婚了,我也就不拖泥带水。”
心脏被她的话割得生疼,谢容与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从容,他盯着她,沉声,“谁说我们要离婚?你要离婚?”
姜矜淡淡瞥他,“疗养院小院里,不是你一直在提离婚吗?我是满足你的心愿。”
谢容与略有些急切解释,“矜矜,我没有想离婚,我只是担心林若清的事情会影响到你和姜家,离婚协议我没有签,我们没有离婚……不要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