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的面色有一瞬間的垮掉。
萬里名還處在興奮里,手裡的菜刀甩了甩:「大家都來嗎?」
那把菜刀閃著森森寒光,看得影山飛雄後背發涼。
他伸手接過來,放到桌面上,才點點頭:「嗯,都來。」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萬里名又把菜刀往裡推了推,遺憾道,「好可惜,翔陽沒法來。」
聽她提起日向,影山飛雄的表情兇惡起來。
萬里名瞪他:「幹什麼啊,翔陽可是一個人在巴西!」
影山飛雄還是皺著臉,嘴也也噘了起來,但沒再說什麼。
這彆扭一直持續到了聚會。
萬里名拉著影山飛雄去得很早,但還不是第一個,菅原孝支已經到了。
他的笑容和萬里名記憶中沒什麼差別,依舊很爽朗,非要說變化,就是穿得更可愛了一點。
「腳傷好一點了嗎?」
萬里名重重點頭:「已經好了!」
「那就好,有半年多沒見面了吧?」菅原孝支給兩人倒了水,「影山昨晚突然說要見面,嚇了我一跳呢。」
萬里名一愣,下意識去看影山飛雄。
早在菅原孝支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就想阻止,但沒成功。
此時此刻,他僵硬著身體,不敢看她。原本的那點彆扭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的彆扭。
萬里名指甲戳在掌心,心裡溫溫的。
突然就都串起來了。
她昨晚的許願,他沒有理由的肯定,還有今天難得晚起,說睡得太晚。
他是不是還給月島打了電話或者發了短訊?明明早上說起月島也會來的時候,影山表情還有點彆扭。
萬里名當然不會當面拆穿他。
人66續續來齊,菅原孝支給仁花讓了位置,好讓她能和萬里名坐在一起。
影山飛雄見狀,也想起身,但他剛離開椅子,就被萬里名一把拉住手臂:「我想喝酒,你幫我拿一點吧。」
她抓著影山飛雄的手很緊,他一時間不知道她是想讓他去拿酒,還是不想讓他去。
萬里名抿著唇鬆開手:「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多拿點。」
兩人剛一走,一桌子人就立刻壓低聲音。
「這是複合了?」
「還沒有,不過我覺得快了。」
「影山大半夜突然發消息,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他是被盜號了。」
從一進門起就很安靜的月島螢皺眉,終於開口了:「他給你們都是發消息?」
「對啊,畢竟都快一點了。」
月島螢咬牙切齒:「他給我打的電話。」
除開澤村大地和仁花山口以外,其他人多少都喝一點酒。
就連影山飛雄都被萬里名拉著喝了幾杯。
他不太喜歡酒味,但是萬里名捧著杯子往他手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