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玦凝视她的背影消失,正欲关上门,忽然钻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白萩看左右无人,方才仰着头道:“主人,刚刚师姐喊你做什么呀?好玩吗,我也想去!”
“跟你无关。”
他说着,顺手打算将门带上。
她使劲往里面挤:“多我一个又怎么啦!主人,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想单独跟她相处,不然为什么不带我!”
“怎么可能。”
梦玦嗤笑一声,只听‘砰咚’一声,白萩的头撞到了门板上,她‘哎呦’一声,滚落到雪地里。
梦玦阖上门,又去熔炉旁坐着,闭着眼,脑海里又徘徊着白萩说过的话。
喜欢?
他活了多少年,红粉骷髅,白骨皮肉,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子动心。
他轻笑一声,不再想此事。
。
傍晚时分,雪停了。
师父也归来了。
大师兄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时带了一头傻孢子,整了一桌好酒菜。草堂内酒香四溢,磐石峰师徒几人,在举杯庆贺。
“为大师兄筑基,碰一杯——”
“为阿恬师妹迈入金丹中期,碰一杯——”
“为二师兄种的菜发芽了,碰一杯——”
觥筹交错,众人都欢声笑语。
白萩大口啃肉,不敢喝酒;梦玦只抿了一小口,脸颊上就腾起红云,将酒盏放在桌上,不喝了。
偏偏桑竹还给他满上,道:“来来来,不醉不归!”
梦玦淡淡瞧了他一眼,举杯一饮而尽。
桑竹笑道:“这才好嘛。”
他忙不迭给梦玦倒酒,一杯接一杯。只是最后,桑竹醉倒在桌上,梦玦的眼神,却越发清明了。
白萩啃骨头之余,不忘鄙夷的看了桑竹一眼,心道这傻子,找谁麻烦不好,非找他……
其余几人都很少饮酒,宋恬只小酌一杯。她托腮望着那酒壶,心头猛地想起去岁的往事,幽幽叹了一声气,抚了抚白萩的头。
“怎么了?”
白萩含含糊糊地问。
“可惜他喝不到了。”
她道。
白萩有些糊涂:“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