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依旧盯着林,不吭声。
兄长?嗤,这人看楚霁的眼神不清不白,打死他也不信真的是兄长。
他的眼神快在林身上烧出一个洞了,然而林却只是短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便重新回到了楚霁身上,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很温和地笑了笑:“小霁,这是你朋友吗?以前似乎没见过。”
听到这个称呼,天狼眼里的火“噌”
地又往上冒了几寸。
楚霁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再次咄咄逼人地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叫他小霁?”
楚霁面色麻木地抬起手,一把捂住天狼的嘴,这才对林笑了笑:“这是我朋友,叫天狼,可能最近脑子不太好,师兄你别见怪。”
“怎么会,你这位朋友很有意思。”
林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被冒犯的神色,笑容和语气始终都是得体的,他对着天狼伸出手,温声道:“你好,天狼,我叫林,白露未的。”
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白净修长,一口咬下去应该能把手骨咬断。天狼总觉得这人是在对自己出挑衅,想问“白露未”
是什么意思,然而楚霁的手一直捂着他的嘴,让他没法说话,他于是张嘴在楚霁手心上咬了一口。
楚霁手指警告地在他脸侧重重叩了一下,面不改色道:“握手。”
天狼又盯着林的手看了几秒,最后才屈服于楚霁的眼神,不情不愿地抬手握了上去。
两人的手一触及分,先前莫名燃起的火。药味总算淡了一些。
楚霁见天狼似乎消停了点,将手放了下来,谁知下一秒,便听他开口说:“我叫天狼,是楚霁的伴……”
侣。
最后一个字没能出口,就再次被楚霁捂住了嘴。
天狼不满地抗议起来,喉咙里不停出急切的“呜呜”
声。
林欲言又止两次,最终还是忍不住道:“小霁,你这位朋友……好像有话要说?”
“没事,他最近烧坏了脑子,总是胡言乱语,师兄不用搭理他。”
楚霁在天狼越激烈的抗议声中,语气平静地问,“师母呢?还在忙吗?”
“对,”
林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坐下,答道,“今天病人比较多,上次那个叫阿满的孩子也在,师母正在给他做检查。”
天狼眼睁睁看着他们俩就这样无视了自己,愉快地聊了起来,那个姓林的还直接坐在了楚霁身边,气得耳朵差点从头顶冒出来。
一旁的楚霁还在和林聊那个叫阿满的孩子,天狼却突然挣脱了他的手,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和度,将楚霁的两只手反扣在了身后,随后压着眼皮看向林,一气呵成道:“我是楚霁的伴侣,昨晚他是和我一起睡的,之前在冰原上也是。”
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观察林有什么反应,就听一道冷淡的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伴侣?什么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