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着,在旁边坐了很久。
终于她打算离开,想到最近天冷,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给他加了床被子。
再退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桌上躺着那块黑色玉佩。
重祟冷哼一声:“惺惺作态。”
应小白忍无可忍:“这有什么惺惺作态的,关心伤员不行吗?难不成你想看到宁枝把主人随便找个地方一扔?”
重祟抱臂:“她如今知道了他血液的秘密,定是图谋不轨才如此做的。呵,我早就看透了。”
应小白:“……”
它闭了闭眼,随后拿小绿叶堵上了耳朵。
听不到就不会觉得无语。
……
离渊在听说了此事后,自责不已。
本是想让几个弟子放松下的,却不料适得其反了,更是让他们受了伤。
但他因事远在外面无法回来,只能慰问一下宁枝,并让她最近就好好待在梵音宗休息,不必再出去度化怨鬼了。
宁枝回复:【没事的师尊,这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一点意外而已】
不过经此事后她也不想再去什么幽骨岗了,太吓人了,还是安安心心敲木鱼修禅泡冷水澡比较适合她。
还有一件事就是宁枝拿到的那个封魂坛。
她把这事儿给离渊说了一遍。
离渊沉吟片刻:【此物危险,你先将其存放在静朽住持那里吧,等我回来再作处理】
宁枝乖巧回:【好的师尊】
宁枝休息了两日后便继续开始修禅了。
再次听到梵音宗每日早钟时竟然有些泪目。
当初年少无知,还嫌弃敲木鱼每日重复,太过呆板无趣,现在经历过打鬼子后,觉得敲木鱼真好。
平平淡淡才是真。
修禅,泡冷水澡,给应迟宴换药。
每天三点一线。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一天宁枝早起推开门,看到了应迟宴正靠在廊下,她愣了一下。
“应师弟,怎么了吗?”
即使已经过了半个月少年伤口还没愈合,他神色恹恹的,卷起袖子:“小师姐昨天没来,我不会换药。”
宁枝倒吸了口气,不好意思挠挠头,赶紧拉着他坐下换药,“抱歉,我昨天去白丘镇了,玩的太开心忘了这事儿了。”
她一边打平结一边说:“这几天不是快过年了嘛,白丘镇就热闹起来了,一到晚上各种零食小摊,游阳非拉着我去吃。”
宁枝说着,忽的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他的眼睛。
“应师弟,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过过年?”
……
除夕夜的白丘镇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