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亮格外明亮,格外圆。
李安澜现在无事就喜欢坐在海棠花树下,独自一人,思考活着的意义,思考将来……
喜欢看书写字,喜欢种花养树,喜欢喝茶品酒,喜欢做想做的一切事情。
今夜,见莫雅邪出去久久未归,便独自一人喝起酒来。
这或许就是她最喜欢的生活方式,可是有人偏偏不允许。
几杯小酒下肚以后,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晕。
时不时对上月亮,说上三三两两句话。
是抒情,是悲哀,是感叹,又是无奈。
一身极薄白色轻纱,掩在抹胸之上,一支金步摇,别入三千青丝,一抹惆怅,尽在心头。
“李安澜啊李安澜,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并不喜欢那高贵的身份,和那富贵荣华。你只不过是想像个平凡人一般,一日三餐,简简单单,度过这一生罢了!可为何这么难了?”
她想不通。
从她与那北域少主,定下婚约之日起,她不再是那个整日无忧无虑的人了,她也清楚,自己将来的命运。
八年,八年来,她一直都想要解除婚约。
可,已经不可能了。
想着,一杯烈酒又倒入了肚中。
她很清楚一个道理,想要自己的命运不被别人主宰,就要变得强大。
只有强大,命运才能由自己掌控。
“嘎吱!”
草殿的大门被推开来,扭头看去,正是莫雅邪。
他刚刚推开大门的那一刻,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已经许多年没有喝酒的他,甚是有些怀念酒的味道。
前世有段时间,夜夜笙歌,花天酒地,前出后进,还是有些怀念那段没有工作,纸醉金迷的日子的。
若不是重生到这个世界,他或许已经接受了人生的平凡,继续做为活着而活着。
来到这个世界,跟林平平在小岛上修行,并未喝过一杯酒,小岛上也没有酒。
只因为林平平不喝酒。
他边朝着李安澜走来,边说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敢问安澜姑娘一人独酌,是不是有啥心事?”
“这与你何干?”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弄扁舟。”
李安澜默默看着他作诗装逼。
莫雅邪浅浅笑道:“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没准我能为你分担分担。”
他从出关,听李安澜要求自己争取在两月之内达到宗师,便觉得此事蹊跷。
因为,据他所知,似乎还没谁能在两月之内,从九阶五星踏入宗师那个层次。
哪怕是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