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语重心长的说道。
提及孩子,小梅的理智才恢复了一点点。
但小梅又很快笑出声,是自信的笑容。
婧儿不等她开口,便说:“我知道你想说这孩子是涂电的,但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吗?即便他们表面上信了你的话,也难保在你们又有了孩子之后,抛弃这个孩子吧?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你也舍得拿他做赌注?”
“……!”
小梅看着怀里的孩子,潜藏在她内心的杀意已经在一点点的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割舍不掉的母爱。
天知道,她有多爱这个孩子!
婧儿见小梅一直抱着孩子不撒手,她心里已经猜到小梅选择的是孩子。
“你和石管家相处那么久,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辖制他,再不然,不是还有个蠢蠢欲动的白金金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的野心,可不满足于一个村长夫人的头衔!”
这是婧儿给小梅最后的忠告,她相信小梅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人间纷争扰扰,何其无辜的又岂止一个孩子?
若一心被负面情绪蒙蔽双眼,那人世间的美好事物岂不是被白白的糟蹋了?
半个月之后,村里的人都在传小梅亲自给府里管家和一个丫鬟主婚,还赏赐了这对新人许许多多的田地和银两。
这是小梅给了翡翠选择的机会,要么拿着银子离开,要么有名无实的嫁给石头。
是翡翠自己做的选择,她愿意不要爱,也要守在石头的身边,远远的望着他。
当白金金得知这个消息,也和村里大部分人想的一样,感慨石府财大气粗。
但白金金也有一点与所有人不一样,她眼红的想着,那些田地和银两都本该是她的囊中之物。
想到这儿,白金金就狠得牙痒痒。
“都怪你无能,一点肥水都捞不到!别人做村长富到流油,你呢?成天的捞一把瓜子,就乐得呵呵笑,没志气!”
白金金张嘴抱怨道。
白金金不抱怨还好,她一抱怨,险些被焦聪河一脚踢到了床底下。
焦聪河也不过是个会窝里反的窝囊废,他自从在石管家那儿听说自己娘子的胸口上有一颗痣之后,对白金金的态度一落千丈。
他不再对白金金言听计从,还责怪白金金不守妇道,四处勾引野男人。
“还不都赖你,做荡妇也要有个荡妇的样,抢一个琐事繁多的村长有屁用?你再狂,信不信我去告官,说你杀了人!”
焦聪河恶狠狠的说道。
单单是“杀人”
二字,就足以让白金金失了神,全身如坠冰窖,心都冻结实了。
这就是她嫁的男人?
亏她为了他付出一切,他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个笑话?
她就是个笑话!
“你们听说了吗?夜里有捕快来把村长夫人抓了,说是杀了人哎!”
一村妇边洗衣服,边嚼舌根子道。
几个妇人听了这事儿,无不欢喜。她们都讨厌白金金,看不上她得志便猖狂的样儿。
不就是个村长夫人,也有脸儿叫她们天天去她家做这活干那活儿?
“哎,她那个书生男人更没用,一点主见都没有!我看啊,他那个村长也做不久!”
“是啊,就是可怜了他家的那个娃,那么小就没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