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搀着他,哭笑不得,又成他找的了。
她说:“还行吧。”
抬头问堂哥,“哥哥怎么不拦他一下,又让他喝这么多。”
盛卫平没儿子,平日把侄子当儿子养。
堂哥苦不堪言:“他要喝谁拦得住?我给他们换成矿泉水,二伯一下就发现了,还骂我。”
盛卫平又大声呵斥:“当然不行了!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做人喝酒都不能掺假!”
堂哥一边被骂一边得给盛致交待:“二伯也没喝多少,半斤还差一点儿。”
盛致妈妈听见这边热闹,已经赶了过来,埋怨的语气:“他现在哪儿喝得了半斤?年纪大了。你们快扶他上去躺会儿。”
堂哥堂弟一左一右把老爹架进电梯,盛致妈妈问:“女婿呢?”
堂哥走之前答:“女婿还好,我看还好。在卫生间吧。”
盛致赶到他们指的卫生间门外,敲敲门,听不见动静,又敲了敲:“韩锐,韩锐,没事吧?”
里面静了几秒,才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又过了几秒,门打开,韩锐支着门框,一脸水迹,和她对上视线。估计刚才是在掬水冲脸保持清醒。
“没事儿。”
他云淡风轻地嘴硬着。
盛致妈妈见了这阵仗,虽然背后说不喜欢,但当面讲个礼节,还有了点歉意,拽盛致手肘:“你带他到你床上躺一会儿,下午能睡就睡一觉,晚饭在家里吃,等清醒点再回去。”
盛致伸手扶他,把人迅速抓进电梯扔到床上,并严正警告:“你要吐的话,去洗手间哦,不能吐在我床上。”
韩锐晕晕乎乎,躺在云朵般柔软的大床上看少女心的星空天花板:“你房间?啧,原来你是这个品位。”
盛致赧然,听出他讽自己公主病。
她不跟醉鬼计较,恩将仇报,在床上爬来爬去,给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脑袋下:“这是我初三时的品位。”
韩锐捉住她手腕,只微微用力就把她带倒。
也许微微用力不过是他的错觉,喝多的人下手本就没轻没重。
他懒洋洋环住她箍紧:“你爸爸挺喜欢我的哎!”
可我妈妈有不同意见呀。
盛致笑了,没说,要说也得等他清醒时说。
“你在嘲笑我?”
他继续嘴硬,“我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