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姜清元抬起头。没什么情绪的目光扫到了金十八身上。
“金哥。”
冰雪做成的人忽然一瘪嘴,嘴角似乎变得沉重似的,终于在看到金十八的那一瞬间控住不住地向下掉。
连日以来辛苦的赛程和刻苦漫长的训练,都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看到熟悉的金哥时,他心里刹那间涌上来的排山倒海的委屈来得感受强烈。
“哎哟。”
金十八的眉头跟着他的表情一起拧紧了。他的人在床沿坐下,先把人从被子里面挖出来,搂到自己这边。
他抱起姜清元的动作毫不费力。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放好了,双手搂在怀里,抱紧了一些。给予电量告竭的人爱的充电。
房间里一片平静。床上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块,仔细听还能听到金十八放轻声音的说话声。
“晚饭呢?……”
“直道不想吃,不想吃也吃一点儿。”
“冰淇淋?什么冰淇淋,没听见奥。我听不见。叫金哥也不行……”
金十八坐在床边,此时他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手里拿着毛巾,正在给人细细地擦脸。
男人还是以前的那样,一做起这些细致的活计来,就会抬高下巴,微微拧起眉,手上的力道变得温柔。
从一年前的一个易拉罐拉环开始,这种小事情现在的金十八做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看着挺糙一人,虽然嘴上不说,但照顾姜清元这件事倒是做得比谁都上心细致。连从小照顾姜少爷的张姨都认证过的把少爷交给他照顾很放心。
脸一擦完,姜少爷就又闷头钻到金哥怀里去了。
姜清元小时候没有过泰迪熊一类的玩具。但他长大后有了金十八,感觉很像那种一人多高的大号熊玩偶。他一个拥抱也没法抱完全。
姜清元很喜欢,像这样抱着他。
把头埋在他肩上的姜清元声音发闷。
“我不喜欢输棋。”
“没输。谁说咱输了。”
很快他听到哗啦的纸张声音。是金十八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张比赛日程单,目光直白地奔着主办方去了。
姜清元头也不回就知道他在做什么,金十八是一个他想要星星就不会给他摘月亮的人。姜清元闷声道:“不要这样。”
“什么?”
金十八装糊涂:“我就看看有没有印识的人,就看看。啥也没干。”
把那张印着主办方的纸张放下来。他又忙着安慰人去了,用细细密密,温温柔柔的一个个亲吻。
沉浸在他温柔的安慰里,当天晚上姜清元被他抱了很久,心情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