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掉落在手背上,太子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到她眼眶发红。他心口一紧:“是不是太用力了,我轻些——”
“阿兄……”
洛之蘅强忍着哭腔,“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太子看着她自责不已的神情,眼底发酸,心软得一塌糊涂。
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的人,到头来,却还要体贴旁人的情绪。
“你又有什么错呢?”
太子哑声道。
“是我疏忽——”
“你只是照常走在大路上,被人挟持也非你所愿。平白受了无妄之灾,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又岂会怪你疏忽?”
太子目光怜惜地望着她,“我若要怪,也该怪贼人居心叵测,怪我自己自尊自大,眼皮子底下有人作乱都被蒙在鼓里。”
“阿兄已经做得很好了。敌军被拦在平川城外寸步难进,平川城内秩序井然,阿兄功不可没。”
方才还抽泣自责的人转眼就安慰起他来。
太子眼中漾起笑意,并不居功:“这都是兵士奋勇杀敌的功劳。”
“那也要将领指挥得当,兵士才能放开手脚。”
洛之蘅一副“都是阿兄的功劳”
的神情,眼眸晶亮地看着他。
太子失笑,附和点头:“对。”
“擦擦眼泪。”
太子抬起手臂。
洛之蘅正要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去擦,见状露出疑惑的神情。
“袖中有丝帕,自己取。”
来到平川以后,为方便起见,太子曾经那些精巧累赘的衣饰都被束之高阁,只着劲装。箭袖裹着手臂,若要取丝帕,定要贴着他的小臂摸索。
洛之蘅忘了自己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掌中,后知后觉地生出些羞赧来,呐呐道:“不如阿兄取出来给我……”
“我手中都是药油,”
太子眉梢微扬,摊开手掌给她看,“如何取?”
洛之蘅忘了这茬,面上“腾”
地一热。
偏偏太子神色调侃。
洛之蘅强作镇定,冠冕堂皇地说:“已经没再哭了,无需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