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草皮极其柔软,只是掉了几根毛。
卡班拜惨叫着从山上奔下来,就跟是他自己摔了似的,不知怎的加大了安澜心中因为丢脸而造成的阴影面积。
最离谱的是,当她被驾着再一次走上山坡时,成年大鸟优雅地鸣叫了一声,张开双翼在空中抖了抖。
……这就有点过分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什么造型是炫耀的意思!
安澜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没了,可事实证明她竟然还有更多的脸可以丢。
在接下来的二十天里,卡班拜每天都会带着她到山坡上练习飞行,大多数时候胖子也会扛着大金雕过来一起,为各种各样的飞行动作做示范。
就这么不断打击、不断抗压、不断练习,安澜总算能在空中顺利地停留一段时间,不至于刚起飞就坠机了。
飞行带给她一种崭新的感受。
当地面上的景物不断变小时,她有无数次想就这么挣脱脚绳,独自朝远处的大山行去,朝更广袤的天空行去,可每一次她都重新落下,只是将那自由的感触记在心间,于午夜无人时细细品味。
还没有学到更重要的技巧,还不是时候。
安澜劝自己。
耐心是猎手的美德。
她可以等。
第111章
安澜能自如飞行之后,训练才算走上正轨。
最开始的训练项目和之前的别无二致,都是用绳索拉着饵食诱因金雕去扑,只是慢慢地加大了饵食被拉动的速度,也拉长了金雕和饵食之间的距离。
因为学会飞行后扑食成功率越来越高,卡班拜听爷爷的话,把每次训练都要消耗的半扇野兔换成了专门的饵食放置器,提高重复利用率。
于是安澜就蹲在鹰架上看小男孩做了两天两夜的针线活,硬生生把一个计划中的兔皮筒缝成了奇形怪状的外星产物。
她没有被戴上鹰帽。
这还是因为某次训练中卡班拜拉着饵食跑动太多了,结束后累得差点瘫倒,深一脚浅一脚地举着安澜回了家,完全把被摘下来的鹰帽忘在一旁。
等到进了毡房,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忘记给鹰戴鹰帽了,却怎么着也找不到,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他越找越心急,到最后抓着脑袋拼命想把帽子丢哪了,结果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在训练的金雕平静地站在架子上,歪着脑袋朝这里打量,眼睛里透出一种古怪的情绪。
如果它是人,卡班拜会以为它在看热闹。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安澜是真的在看热闹,而且看得津津有味,不是每天都有人在收拾妥当的哈萨克毡房里表演龙卷风过境的。
但自那之后,她得到了一点优待。
只有当她把脑袋向后埋在羽毛里的时候卡班拜才会从兜里掏出能遮住眼睛和耳朵的鹰帽,其他时候他都会假装不知道还有戴帽子这回事。
安澜越发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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