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家太大了,装修得又这么冷冷清清,所以我想离你近一点嘛,不然?我晚上都不敢起来去卫生间。”
池芋垂下眼尾,可怜楚楚地瞅了瞅他。
“……”
沈时礼静静凝了她片刻,才略显无奈道,“好,你先去?洗漱,我上楼收拾下客房。”
“嘿嘿,我就知道埃文你最好啦!爱你呦!”
池芋粲然?一笑,明眸映着灯光流转,显得灵动又可人。
“……”
沈时礼喉结哽了下,挪开了视线。
“哦对?了,我洗完澡穿什么呀?”
池芋又想起来问。
“你路都走不稳,洗什么澡。”
沈时礼眉头轻蹙了下。
“可是我身上一股酒吧的臭味,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她撇了撇嘴,嗓音嘟囔着绵软。
“……”
沈时礼睨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再?说了,我只是走路有点飘,又不是站不稳,不影响冲澡啦!”
池芋顿了下,翘睫一闪,幽幽反问?他:“怎么,你还担心我在浴室里跌倒,反过来讹你吗?”
“……我没这么说。”
“切,我觉得你就是这么想的。”
池芋轻嗤了声,又跟他讨价还价说,“放心?啦,我就算跌倒,也不会赖在你的身上,而且我现在头也没之前那么晕了。”
沈时礼眼神踌躇地默了片刻,才妥协道:“那你去?洗吧,注意时间别太久。”
“我知道,我就简单冲冲。”
池芋开心笑了笑,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我洗完穿什么呢?我不想穿外衣睡觉,怪难受的。”
“……我等会给你找件睡衣放浴室门口的椅子上。”
沈时礼无奈叹了口气。
“那谢谢你啦!”
她弯了弯唇角。
眉眼生动得像是盛开在午夜的昙花,映入了他沉静克制的眼底。
沈时礼敛了敛眼神,无言迈开了长腿,转身上了二楼。
池芋望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扩散了开来。
这男人今晚还挺好说话。